塞上之行？”
“小姐...”
银竹一听暗道不好，这自家小姐估计瞧见外头好风景又心痒得紧了：“奴婢可不敢贸贸然就随着小姐去，小姐若真要去，也当先问了老爷......”
纵然是官道，这往来人群纷杂，离了车队而去又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波折。
“银竹放心，我这就去寻爹爹。”
李萧然不顾银竹开口，忙命马夫停车，提着衣裙便往李成梧处奔去。
这明日便到凉州了，若是今日再不赶紧求着爹爹放自己恣意一把，又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得此自由了。
“小姐，您慢着些！”
李成梧此刻正抓着曹山在车上喝茶对弈，听见后头马车似有异动，特意歇了棋局命曹山出去看看。
却不想曹山刚掀了帘子，便见着李萧然匆匆赶来。
“大小姐，您怎的来了？”曹山忙端了脚蹬给李萧然。
“我来寻爹爹，劳烦曹伯了。”李萧然道。
李成梧听见女儿的声音，又见她一副急匆匆的模样，还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忙让李萧然上车说话。
却不想，
“爹爹，马车里一连行了数十日，温温想骑马入凉州，望爹爹应允。”
“胡闹，这怎么能行，你一个女儿家孤身一日一夜，爹爹怎么放心。”
李成梧听得女儿想一出是一出的行径，不由得两眼发黑，暗道他的好夫人怎么能把这外表清冷良善内里花样百出的小祖宗给放出城来。
好在此刻李成梧尚且不知他的乖女儿早就是瞒着江氏出的城，否则指定是要派人送她回京。
“银竹功夫这般好，当年还得了外祖父一声赞，女儿自是安全得紧。”
李萧然看着她爹依旧不动声色，眼轱辘一转换了个话头子道：
“温温头一回来这凉州，自是数不尽的新奇，虽说往年跟着爹爹去江淮亦开了不少眼界，可大漠之城又怎能同烟雨江南一样......自然，爹爹不放心女儿是有的，不如女儿带着银竹先行一步，傍晚在前头青州与爹爹汇合，明日自当乖乖听话同爹爹一道进城。”
李成梧叹了口气，每每这李萧然拿着同她娘五分像的眉眼雾气蒙蒙同他开口，他就拿这妮子无甚办法。偏生这女儿歪理一套一套的，饶是让这当老夫亲的也不好开口说句不是。
“你既心中有数，我也不好开口阻了你。”李成梧无奈道。
“多谢爹爹，还是爹爹疼爱女儿。”
李成梧哼了一声，不想再搭理这个糟心女儿，掀起帘子对曹山道：“你去，命绪风跟着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