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处理那个贱男人?”抓着身上的安全带,小雏|妓一脸期盼地喃喃:“杀人倒是简单,处理尸体有点难啊。”
“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帮她抛尸。再说这么多年过去手也生了,肯定会留下好多证据。”
“不然我们搞点浓硫酸?或者找个钢铁厂,把人往铁水里抛一下就好?”小雏|妓跃跃欲试地看月买茶。
月买茶正在问询狐朋狗友言笑抓的是哪个男人的奸,闻言好笑道:“你一个高中生不好好上学,杀什么人?”
“我都说我很久没杀人了。”小雏|妓委屈地扁起嘴,背过身不理月买茶。
月买茶懒得哄她,踩了油门直接飙到花江会所去。
监控远远识别出了车牌号,连盘问都无,月买茶畅通无阻地开着车进了号称青琐第一销金窟的会员制会所。
拿独栋别墅当路障左拐右拐玩得不亦乐乎,月买茶在小雏|妓伸出手摁住她手臂求她减速时才想起来她没问言笑在哪?
二十四个独门小院,她要挨个找吗?
打道回府的念头即刻生出,又在一队侍者出现在车前时消散。
“你知道这个人在哪吗?”小雏|妓拿出言笑的照片给侍者头头看。在她的认知里,言笑在这种地方的知名度应该不低。
早被打点过的侍者礼貌一笑,躬身道:“请您跟我来。”
*
花江会所,淮院。
二层的复式小楼,一楼吵吵嚷嚷,淫词艳语嬉笑怒骂连连,当中还夹杂着问候祖宗的国骂,噼里啪啦声里摆件碎了一地,偶有几片细小的瓷片乘风而上飞到二楼,又被轻舞的缦纱拍下去。
素白色的缦纱后,贺知返拍拍身边女伴的臀,叫她去看他翘首企盼的贵客走到哪了。
手撑着脸,贺知返玩味地笑道:“难得有个那么像了了的,你竟舍得拿她出来当诱饵。”
“不怕被别人夺去了?”
宣正礼眼皮都没抬一下,边移棋子边回:“已经被庭兰要走了。”
贺知返挪棋的手一顿,“你两个……”他笑着摇头,“还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听说那小姑娘脾性也像了了。”贺知返玩笑说:“你可别动情了。”
宣正礼掀眼皮看他一眼,刚想说什么,楼下的吵嚷里突然添了一道清灵女声。
一愣,他忙掀开缦纱往下看:一紫色短发女子站在人群中,冷血的气息直冲云霄。
“你确实不会动情。”贺知返站到他身边,看着月买茶脑瓜子上圆圆的发旋,言语里有几分自己都没品出的酸味。
“谁比得上她独一无二。”
宣正礼看他一眼,转身下楼。
楼下,月买茶睁着硕大的狗狗眼,朝中央沙发上疯狂扇人巴掌的狼狈女人喊:“言笑,你姿势不对,手会疼的。”
那些以中央沙发为中点或站或坐围成一团名为劝架实为看好戏的纨绔们闻声齐刷刷看向月买茶。
各地的纨绔圈有壁,更何况月买茶还在上流圈时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所以在场看热闹的青琐纨绔们一个也不识她。
但他们一齐被月买茶的相貌惊艳到了。
月买茶的容貌并不是时下流行的艳丽浓颜系,反而是很典型的清纯小白花长相。
她白皙的面庞上唇红似染血,明亮的狗狗眼里瞳色黑如点墨,五官精致小巧,像女娲细细捏出来的娃娃,是好欺负的乖乖女长相。
但那张柔和纯良的脸让人感到莫名的心悸。
或许是那忧郁与狂热交织的倦怠神情让她与偏远古堡里被打扰到的正苦恼怎么处理入侵者的非人类艺术家太过相似。
但人类克服恐惧侵犯异族地盘不就是为了窥视甚至沾染那超脱凡俗的美貌么?
第一个被蛊惑的人是个花花公子,他操起挑逗的笑容上下打量月买茶,友好的样子像诱拐女童的人贩子:“妹妹打哪来的啊?今年几岁了?在哪上学呢?”
月买茶看眼他,走上前去。
“借过,谢谢。”她用刚好够看乐子的人们听清的音量说。
人群提线木偶般被操控着往两侧分开让出了一条道。
那场面宛若摩西出埃及,上帝降神谕使红海分开。
月买茶走进那条道,走到尽头,走到沙发旁,抓住涕泪横流的女人的手,心疼地揉摸她红肿的掌心,“跟了我那么久,连扇耳光都不会,真是蠢货。”
看了看躺在沙发上同样涕泪横流的猪头脸男人,月买茶收回教言笑扇巴掌的想法。
这男人的脸皮看上去有点厚,她的手会疼的。
“就是他出轨啊,你的眼光怎么差成这样。”
言笑默默凝视着月买茶的脸,她张了好一会儿的嘴,语气郑重的像在说婚礼誓言:“我们是正经恋爱的。”
月买茶咿呀一声,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