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被李惨绿咬出的伤养好的那日早,月买茶在起居室的墙上挂了块小木板。
暖黄阳光洒满了整个起居室。空气被照得黄澄澄的,流动的蜜糖一样。
宠溺地看着笑得甜滋滋的月买茶,随着她的移动,秋月白一词一顿念出她身后才嵌上墙的浅色木牌上的字:
“每天、做、一件、好事?”
“做什么好事?”秋月白浅浅笑着,目光被月买茶飞舞的头发勾了去。阳光洒在上头,给那些紫色的细软发丝镀上金色,衬得月买茶像老电影里头活在回忆里的清纯妹妹。
“不如改叫做正经事。”
月买茶正双手抱胸站在窗边,满意地点着头欣赏她的新计划,乍一听秋月白的话,不满地鼓起腮帮子:“我要做乖乖女,你还不准了?”
“做好事的叫好人,乖乖听话的叫乖乖女。能一样吗?”秋月白好笑地纠正,“你要是能一边做乖乖女一边做好事,也算了不得。”
“我还真就了不得了。”月买茶大步一迈,坐到秋月白对面,撑着下巴看他。
在月买茶见过许多男人的二十岁人生里,秋月白无疑品质上乘可称特等的那种。
不论是相貌还是能力。
“哥你长得好像我们昨天看的电影里的那个白月光哥哥啊。”月买茶偏头笑道。
秋月白笑吟吟凝视人的样子像在看珍宝,失去那样全心全意的爱,确实会让一个清纯小白花义无反顾地走上杀戮之路。
回忆良久,发现昨晚看的悬疑电影里与“白月光”还有“哥哥”这两个词有关的只有女主早死的胞兄,秋月白伸手弹了下月买茶的脑壳。
“破嘴吐不出象牙。”无奈地看了眼月买茶,秋月白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绿茶,悠然品起来。
“我也要立雕塑。”见秋月白自斟自饮不欲搭理她,月买茶指指窗外。
秋月白放下杯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越过翠绿草坪和蜿蜒栅栏,是开满整个坡的红玫瑰。玫瑰花田中央,一尊上将军陈嫣然的大理石雕像威风凛凛地立着,供人瞻仰。
上将军陈嫣然,夏洲现代史上第一位女将军,战功赫赫,战后又开创女性掌权盛世。因为战后元帅一职归于议院长,就给她封了上将军的称号,取将军之将军意。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月买茶哪比得上?
收回视线,秋月白弯眉笑笑。没出声打击,他只问道:“那你要怎么做?总不能平白无故给你立雕像吧。”
没指望月买茶的回答,他拿起茶壶,继续自斟自饮起来。
啜一口茶,见月买茶那张没多少肉的小脸因为冥思苦想皱成一块儿,秋月白好笑地出声道:“你安分点对我们来说就是好事了。今年你生日我给你订个蜡像?”
月买茶差点脱口而出我不过生日,可转念一想秋月白什么都不知道,她便默默闭嘴了。
“我真要做大事。”她把下巴磕在桌上,不快乐的女高一样撅嘴:“你这样好看不起我。”
秋月白笑而不语。
如果守在庄园外头的近卫队撤走,他说不定才会信上几分月买茶的话。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玩啊。”立志日行一善的月买茶小姐操纵大眼珠子在眼尾下垂的狗狗眼眶里骨碌一转,“我身体老好了,昨晚还吃了半根法棍呢。”她坐直起来,拿过大肚茶壶,殷勤地给秋月白倒茶。
秋月白笑着斜她一眼,“谁敢放你出去?”
听出他在暗示什么,月买茶无语地扯起嘴角,“知——道——了——”她拉长声音,边说边给秋月白捧杯。
秋月白受用地接过喝下。
舌尖接触到液体的那刻,他的脸条件性反射地扭曲了下。
月买茶给他倒的是苦瓜汁。
艰难咽下,秋月白无奈地看着嘚瑟笑着的月买茶,“这么记仇。”
“行行行,你早晚有一天做大将军。”
“就是。”月买茶嘚瑟地扬头,抱起装着苦瓜汁的壶大口大口喝起来。
喝完,擦去唇边绿色液体,她捧着脸,眨巴着大眼睛说:“你晚上是不是要出去吃饭?”
“带我呗,我保证乖乖坐在位置上。”
秋月白沉吟了半晌。他早想带月买茶去好友们面前转转了,只是月买茶不是在惹祸就是在昏迷,见来见去竟只见了个顾乔。
而且偶尔跟顾乔讲起月买茶时,他都笑得让他想扁他。
还有顾乔他三叔跟解琟的姘头关系……真是愁死个人,抬手揉揉太阳穴,秋月白说:“行。”
时逢最高大会,三代们私底下的饭局越来越多,为了通气也为交流感情。
乖乖出席完每顿都在打机锋的饭局,月买茶终于得到了秋月白的信任。
“那你晚上来接我呦。”朝秋月白挥舞着齐燕华和李惨绿以及近卫队队长联合署名的信件,月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