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则燃倚在车门旁,低着头看着手机,像是有所感应,他抬头往她的方向看来,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也搞不懂自己,她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看着她走到自己身前,直到她开口,他才收回目光。
“上车吧。”他给她打开车门。
“谢谢。”
一路上无话,盛则燃的车速比之前放慢了许多。
“你其实不用送我到医院,我自己来就行。”祈幸开口打破沉默。
“我闲。”盛则燃语气平淡的丢了句话。
又是一阵沉默。
盛则燃带着她有条不紊的进了医院,拆线不打麻药,他听完眉头一皱。
可她却微笑着说,“没事。”
医生给她伤口消了毒,用拆线剪剪开线头,再用镊子轻轻取下,痛感传来,祈幸下意识皱眉,小手攥紧拳头。
她明明就在害怕,却还是一脸淡然。
最后重新消了毒,又包扎好。
医生反复叮嘱不要碰水,伤口结痂不要挠,祈幸都点点头。
伤口有些痛,还有些痒,她忍不住想上手挠。
“别挠”,盛则燃出声打断她的动作。
她放下手,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她好久没感受到这种有人管着有人叮嘱她的感觉,她觉得有些暖心,同时也在害怕害怕这种温暖下一秒就消失殆尽。
她收收思绪,偏头看向盛则燃,“真的麻烦你了。”
盛则燃没说话,走出医院门口,他又想抽烟,却发现都在车里,口袋里只有几颗薄荷糖。
他烦躁的撕开包装,丢进嘴里,一阵冰凉传来。
“要不要。”他把手心的糖递给她。
祈幸摇摇头。
他又把糖塞回外套口袋里。
“你这伤口别碰水,也别挠。”
“好的。”
“那我……”她的话被他的电话铃声打断。
“医院。”
“别来了,处理完了。”
“我得问问她”,然后挂了电话,转身看向她,“秦洲说要请你吃饭。”
她抬起眼,“秦洲是谁。”
“撞你的那个。”
祈幸脑海中闪过秦洲的脸,她出声拒绝“不用了,你们做的够多了。”
“可他说你要是不去他就剥我的皮”,盛则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要是真打我,怎么办。”
祈幸一番挣扎,“行,那我去。”
盛则燃的嘴角在他转身背对她的那一刻上扬到极点。
她好像有些傻。
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她突然有些后悔,他看起来不像是会被打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