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立夏,北凛的天气中午热早晚凉。
“明天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呀?”陈澄拉着自己的椅子坐在她旁边问。
祈幸想了下:“我估计得补觉。”
她倒不是每个周末都要补觉,只是个拒绝的由头。
陈澄玩着她挂在椅子上外套的衣角,“那好吧。”
“好消息!”张顷搭着陆乘予的肩膀,人还没进教室,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班上的同学都往他身上看,七嘴八舌的问什么好消息。
张顷一脸笑嘻嘻的说:“听说下个月有校运会,还会有晚会,每个班准备一个节目。”
“切,我们都高二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班上的人大多不信。
“你别不信,就等着陆康来给你们宣布吧就。”张顷和那人对线。
陆乘予拍掉张顷的手,回了自己位置上,陈澄忍不住问他:“张顷说的真的假的。”
“真的。”
“不应该啊,我们都要高三了。”陈澄一脸疑惑,不止她,连祈幸都一脸的不信。
祈幸把不用的书放桌肚里,抬起头提问,“为什么?”
陆乘予靠着窗沿,手搭在椅背上,“说是近期学习压力太大就给我们过六一了。”
“六一?”祈幸不理解,这都快五月中旬了。
陈澄拍手,一脸的笑意,“好耶,没想到在这还能过个六一。”
“你们怎么知道。”陈澄把自己的椅子拉回位置上,还不忘问陆乘予一句。
陆乘予倒是耐心的解释:“刚路过办公室门口听的。”
他们俩没瞎说,陆康此刻正站在讲台上宣布这事儿,说什么让他们准备一下参加晚会的节目,类型不限,无非就是那几个节目唱歌,跳舞,实在不行来个小品。
“高二的每个班级都会出一个节目,也可以和其他的班级组队,”陆康手撑着保温杯,“这是你们在高中最后一次放纵的机会了啊。”
“班干记得组织一下,”陆康说完,拿起手上的试卷,“这是题外话啊,你们下课在讨论。”
祈幸身子坐得板正,头也不转的问陆乘予:“你说我们班出个什么节目。”
“没想法。”
“班干组织哎,”祈幸看着讲台上转身画图的陆康,偏过头看着陆乘予,“我刚才没听错吧班长。”
陆乘予是他们的班长,这个班长还是被陆康逼着当上的,当时抽签谁抽到谁当,陆乘予好死不死的抽到班长,他拱手让位说自己不愿意当。
但是因为他迟到早退第一人,有时还逃课,为了给他来个下马威,陆康就非要让让他当上班长,说这是他自己选的不能让,但是丝毫没影响到他,该怎样他还是怎样,一点没改,倒是陆康有什么事找他,他都处理得很好,陆乘予学习也好,只要不影响到他自己的学习,偶尔陆康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乘予看着她无辜的眼神:“班长也没辙,听他们的吧。”
“民主。”陆乘予说。
“好的,班长。”祈幸故意拉长了尾音,因为这个班长她还嘲笑过他。
下了课还特意说了句,让他们自己想出个什么样的节目,指着陆康说让他组织组织。
陆康前脚刚走,张顷后脚就跑过来,“陆哥,你说我们班出个什么节目。”
“没想好,”陆乘予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烦躁的样,“你替我想想。”
张顷嘿嘿笑两声,“我头脑简单想不出来。”
“那就闭嘴。”陆乘予没好气的说。
祈幸站起身放松,低下头看着他,“最后一节是自习课,你可以征求意见。”
“我觉得我们可以唱首歌,”陈澄说,“在舞台上炸裂的那种。”
“你唱?”张顷问她。
陈澄睨他一眼,“我不会唱。”
“那还想着炸裂舞台?”
“你这人废话怎么这么多,”陈澄忍住打人的冲动,“我不会,不代表我们班没人会。”
“行了你俩,待会打起来我可拉不住”,祈幸出声打断他们。
自习课上课,陆乘予拿着自己的本子,站到讲台上,拉开台上的椅子,就坐在那里,“陆康说的晚会,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提。”
台下众说纷纭。
“我觉得舞蹈可能有些难。”
“就是,唱歌也行。”
“来个杂技表演。”有人提了一嘴。
“这个好,来个魔术表演也行。”
班上各说各的,没一个中肯的建议。
祈幸清楚的看见陆乘予的脸冷了又冷。
“停一下,”陆乘予拍手喊停,“既然无法决定,那就投票。”
“文艺委员上来一下。”陆乘予说,他是这一刻才突然想到这种活应该交给专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