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安迪国外度假回来,包奕凡对她持续保持着火力全开,穷追不舍的态度。这会又带安迪来到一个小县城的福利院里,带着一群孩子在乡间草地奔跑,晒着太阳,吃着东西。安迪倏然觉得前阵子的紧绷状态,在这些天里已经得到舒缓,身心从未有过的放松。
她知道这些都要感谢眼前这个男人,此刻她只想顺着内心,缓缓走到包奕凡身前,声音浅浅:“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话落,包奕凡简直难以置信,沉浸在惊喜中顿了几秒后,瞬间倒地上开心的像个孩子。
又迫不及待的起身吻向安迪,再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安迪温柔的望着对方,她才有暇想到,之前在国外酒店,她醉酒后似乎跟包奕凡又是拥抱又是亲吻,而且表现得非常饥渴,这回又落到包奕凡的怀抱,她很清醒地想推开,可着力点都是肉包子皮,而且,她似乎被热包子烫融了,她沉浸………欢喜得无法思考。
仿佛回到很久以前第一次拿到笔很大的钱那一天,她做了一件疑惑好久的事,买了一大包棉花糖,买了一大堆巧克力,用竹签挑着棉花糖往加热得汩汩吐泡的巧克力一卷就往嘴里送,虽然烫得双脚乱跳,可她怎么都不舍得吐出来,香浓柔滑瞬间化作幸福的滋味,将整个身心包裹起来。
原来女孩子们传诵的美食是这么个好味儿。她当时就将理智抛到九霄云外,不要命地吃了好多好多,直吃到浑身暖洋洋地倒在沙发上起不来,只会抱着肚子满足地吐气。此后钱越赚越多,想要什么基本能够满足,那种强烈冲击的感觉却不再光顾。
眼下,感觉又回来了。
等宇宙终于混沌初开,安迪凝视着包奕凡的眼睛,心里非常想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包子,而不是奇点给她带来这种感觉。而她更是飞快一个接着一个地检索脑袋里每一个□□程序:手机号还记得,说明记忆正常;老谭是最可信的人,说明理智也正常;扭开包子伸过界的爪子,说明自控也正常……一项一项地检测下来,似乎全都正常,唯有心中抑制不住地暖暖的懒懒的酥酥的感觉弥漫开来,让她什么都不想管,忍不住蜷入包奕凡的怀里。
很自在很依赖。
就在此时,无比甜蜜的二人,被一通私人电话打断。包奕凡接过电话,神情变得越发凝重。相处这么些天来,还是第一次见对方如此神色。一定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但安迪也不便多问。
放下电话,包奕凡抱歉的向安迪解释,现在有急事处理,想要即刻返回南通。安迪能看得出他冷峻面孔下隐藏的不安,谁都会遇到事情,这完全能理解,安迪可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
随后两人驱车返回。
沁河苑的茶室内。
谭宗明挂了电话重新坐回去,一旁的人重新给他倒了杯茶。
此时私人电话屏幕亮起,安迪发来的,说明天正式回岗。谭宗明勾勾唇,回:“晟煊这边我算是能轻松点了。”
要放下电话的瞬息,他顿了下,翻开那姑娘的界面点进去,里面干净的只有那晚好友通过的一条系统消息,朋友圈也是仅三天可见,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
谭宗明片刻分神后,不动声色地放下手机,端起茶杯吹拂着上的热气,神色恢复往常的看向对面人,
“那位霍先生现在是借着霍老,重新拿下了深圳那边的项目啊。”
他轻抿了一口,微苦的茶香润过舌尖,喉咙轻滚,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又能怎么样。”
“你当年就是对他下手轻了,让他现在京里混的风生水起。加上那层关系,现在势头又旺起来。”那人摇摇头,一脸惋惜地看了一眼谭宗明。
“他什么样,大家心知肚明就行,再说,您不也知道,既然有这层关系,不等着再有什么事,谁都拿他没办法。”谭宗明思索了一下,却依旧神色淡然地往椅背上一靠,并不担心他暗示的这些事。
那个霍先生在他眼里,就不是做这行的料,做事好高骛远,借着身份虽然拿到不少好项目,却也砸在手里不少,甚至可以为了利益,明目张胆地勾结外人。
况且,他现在地位已稳,这些年做事也渐渐从雷厉风行到怀柔政策,该谦虚客套的表面功夫做的向来滴水不漏,让人完全抓不住把柄。以至于前几年蒋家在海外抢晟煊项目的事情,他都能忍几年直到他父亲坐稳京中位置才借陆国平(陆时宴父亲)之手警告蒋正勋。
包括前一阵他也是假借中润去提醒霍家,霍家表面廉洁耿介,做实业又没那个能力,便想着其他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私下通过一些海外渠道去洗,类似中润等。属于又当又立。
旁人看来他谭宗明一身傲骨,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没有人看到他这些年的默默作为,在盘根错节的关系网里临深履薄,周旋进退。身不涉政,却步步为父亲在争权夺利的路上扫清障碍,稳固地位。
然不怪他祖父谭伯云在三个孙辈中只看好他,一直有意将三盛交给他,只是他不愿掺合家族的那些事罢了。
“也是,对付他这种人,等着他自己露马脚就行了。已尊公现在的位置,你若插手着实有点大人欺负小孩了。”那人笑了笑。
谭宗明抿着唇角,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