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争什么似的,步伐在不自觉加快。
沈恬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包奕凡纠缠不清,她一口气跑进女士那一侧,想着尽快缓过来,同包奕凡打个哈哈就撤了。
包奕凡靠着雕花大理石柱子,手背搓着鼻尖,一脸担心。
不到半分钟,看到沈恬神色自若的从里面走出来,包奕凡才平复下来,走向前带着点斥责道:“你说你啊,还跟个小孩似的,怎么喝水总能呛到呢?”
沈恬好笑的看着他:“喝水呛到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就敢保证你一辈子喝水不被呛到。”
包奕凡:“我没被水呛到,倒是总被你呛到。”
沈恬:……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到包氏的人?”沈恬好奇道。
包奕凡:“包氏晚宴没来,我是以东道主家属身份陪安迪来的。比你早到一步。”
说着包奕凡盯着沈恬上下打量一番,三年多他从未见过小姑娘如此盛装,容颜娇媚的模样。她像是一只娇嫩的花骨朵在一点一点绚烂绽放,每个时期都在淋漓极致的展现着她妖孽般的美。
作为前男友,他此刻首先是个男人。
包奕凡喉结滚动,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我没别的意思啊,以后少穿成这样。太…,我这是以沈括身份好心提醒,你说这是正经高端局,这要是哪天去同人家谈判,你穿成这样,那甲方正好又不是个正人君子……”
包奕凡又以一个长辈姿态来喋喋不休了,沈恬听的头疼,敷衍道:“啊,对对对。”
两人低着头,钻心的边吵着边从里面出来,抬头撞见的却是那面部紧绷,目光幽深的二人。
瞬息,空气像被凝住一般,把四个人定格在那。
沈恬小心翼翼抬眸,对上谭宗明那双剑眉星眸时,压迫感十足,好像她做了什么错事,心虚的不敢看他。可她又明明问心无愧。
终是,拾了把傲气瞪了回去,但更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威慑力。
短暂的对视,谭宗明突然笑了。
他笑的很从容,还真是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小姑娘,太好懂,就像是一只被训后又气炸毛的小猫,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去哄哄:“好点了吗?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虽然笑着,但他语气相当平淡,没有任何情绪。
让沈恬感觉自己手中的匕首一下就化成了细沙,眨眼间就从指缝间无力地流走了。
这话后半句是说给包奕凡听的,他不再避讳,也是划清了界限,以表明你照顾你的人就好,别再关心我的人了。
这种没来由的疏离感,忽然被安迪嗅到个明白。脑袋瞬间开窍了,佯装更加好气的死死瞪了包奕凡一眼后转身就走了。
包奕凡见状,无心再沉浸此刻,可能他还没捋清什么,便向谭宗明颔首,一溜烟追向安迪。
沈恬收回神色,一副冷若冰霜模样,没再理会他,自顾自朝前走去。谭宗明正准备追上去,被那位新晋小花拦住,提醒他要上台讲话了。
谭宗明顿了顿手,疾步朝会场主席台走去。
会场外的休息台,一对俊男美女争辩不休:“安迪,你要信任我。就因为什么都没有,我才敢在你面前肆无忌惮,我真当她是妹妹。你说的对,有些事情是习惯,毕竟三年,可能她举手投足间要做什么我都知道。”
安迪听到这更觉得不可思议,气的火冒三丈道:“你那么了解她怎么舍得放手,干脆,破镜重圆算了。”
包奕凡气急败坏,他解释了这么久怎么越说越糟糕。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克制住情绪,辩证着一想,倏然通了。这是好事呀,安迪吃醋成这样,不全都是因为在乎自己,爱自己。他应该欣慰才对。凑近再次用力环抱住对方,任由她怎么挣扎也不松开。
包奕凡满眼动容,在她耳边呢喃着:“安迪,你听我说,我发誓,我爱你,我爱的只有你。她是习惯,我会改,但求你,给我点时间。”
安迪终是被火热的包子又一次暖化,潸然泪滴:“你知道我前几天,不小心在你车上看到一盒哮喘药时,我心里多痛嘛。你要是忘不掉她,干嘛还来招惹我。”
话未说完,被男人窒息的吻堵回去,而后从齿缝间绷出几个字:“回去就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