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面上带笑意，嘴上是一点情面不给：“横竖是比三皇子的事要更重要些的。”
三皇子李越却是没有因为他这句说得上是冒犯的话生气，反而是饶有兴致道：“是吗？是人还是事？”
曲淮礼收起虚伪的面具，淡淡道：“嘉峪关传出的密令还在本王手中，三皇子还是管好自己的手，莫要伸得太长，招了旁的事端。”
三皇子十分有眼色了住了嘴，抬手上下人换新茶，请曲淮礼再次回到房中。
曲淮礼显然不想多待，才将将落座便道：
“那位已经察觉三皇子在嘉峪关做的手脚了，若是不想被连根拔起，三皇子还是趁早收手比较好。
再者，来年本王要去趟江南，三皇子若是在那有人，还请帮本王安排妥当。”
听听这语气，丝毫没有求人的样子。
三皇子抿了口茶，也未发表什么回应，只是道：
“可……对了，最近京中又有权贵之子失去踪影，最小不过四五岁，最大的还是崔家即将出嫁的嫡女，王爷要是带自己人回去，还得好好照看才是。”
曲淮礼：“别说废话。”
“这次左丞相吃了些亏，必然会从旁的地方讨回来，王爷若是回京了，最好低调行事，再不济……把她藏一藏，本宫可不想因为王爷收到不必要的牵连。”
曲淮礼并不意外三皇子知道蒋离的事情，相反，他知道蒋离的存在反而对她有利，行事多少会顾及到她的存在。
毕竟他们目前还是在一根绳上。
待信息交换完毕时已是午后稍过，曲淮礼不愿多留，起身便要离开。
“那位的人到秦时了吗？”
就在踏出房门之际，三皇子淡声道，语气中多有试探。
曲淮礼脚步未停，留下一句“尚未”之后便抬步离开了。
待曲淮礼走了好一会，三皇子看着杯中浮起的茶杆，勾起嘴角开口：“来人。”
门外三两站了些侍卫。
“书院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回殿下，已经准备妥当。”
——
回到客栈，蒋离并未回房中，而是在一楼大厅的桌椅上坐着。
轻流将买来的零嘴一一摆在桌面上，四人就这么绕着桌子边吃边讨论今日发生的事情。
“你是说，王爷让你去调查华裕书院？还要找人给引荐信？”
轻流看向玉明，显然，他们都不知道有引荐信这件事，还以为是主子用什么非法手段获得的东西。
玉明为人老实单纯，交谈不过几句便被轻流套出话来。
见他就这么大剌剌地就把自己的人物说出口，玉明红着脸上去企图捂着轻流的嘴。
主子可是交代了，这件事谁都不能说！
“走后门？”卫茵难得冒出一句话——虽然是对自家主子算不上是特别正面的话。
这下好了，玉明恹恹地趴在桌子上，也不顾蒋小姐就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
他们暗卫本身阶级观念淡薄，除了需要服从的人，旁的谁也不看在眼里。
加上蒋离也不是个固守旧规的，几人逛了一天，自然相处地十分轻松。
“莫要再逗弄玉明了。”蒋离有些无奈，但也忍不住弯了眼睛。
她很喜欢跟这几人待在一起的感觉，像是回到了蒋府，和弟弟妹妹们待在一起的无忧时光。
但现在并不是沉浸于此的时候。
“先说正事。”蒋离指尖轻点桌面，唤回几人的注意，“我怀疑这次引我去玥娘那的，就是林启。”
轻流点头：“那小子应当比我们要早一步回到秦时。”
蒋离点头，继而转头问卫茵：“卫茵可是看见街上有尾随在我们身后的可疑人？”
卫茵皱眉，觉得自己有些失职：“回小姐，尚未。”
“那不应该啊。”轻流不解，
“卫茵的敏感度与反侦察能力远超我们，若是有人一直将视线落在我们身上，甚至在一定距离内尾随，她都是能发现的。”
也因为这种天赋，卫茵常年都处于京城之中，用以收集一些难度更大的信息，还是去年才因为一些原因被主子调回。
“那只能说明，当时确实没有人在跟踪你们。”玉明缓过神，缓缓道：
“在见到你们的时候，我也并未发觉异样，包括后来我们重回长月街。”
“看来他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蒋离道：“甚至不需要亲自勘探一二。”
那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又是哪边的人？
脑中再现巷中情景，蒋离猛地回想起被忽视的地方。
“玉明。”她将手指伸进茶杯，借着茶渍在桌上画出当时的场景，“信亭和小食店的对面是什么地方？”
她依稀记得，那看着像是某个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