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们两丈之内,一直紧随道麟,若慌张跑起来反而更容易露怯,惹起它的攻击。”
“行至山脚,遇到来寻的同窗才算安全。最后道麟把我送去药庐,大夫说只要头七天没事,就有七八成把握没事。期间我独自在房舍闭门不出,每日茶饭都是他送来的。”
郑素容长吁一口气,神色感慨。
嘉宁也放松下来:“从此就与沈郎君成为好友了?”
“哪这么容易,”谢珲笑叹,“这就是我说揭他短的地方,不过道麟向来磊落,想来也不会否认。”
谢珲目光投向了远处,蓝天上团云堆积,白得耀目。
“那时道麟是经人举荐,半道入白鹿书院读书,君子六艺除了骑射,样样校考都是优等,但成日眉目萧索,沉默寡言,像隔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我们散学后玩投壶蹴鞠,去茶楼饭馆,道麟从来不加入,整天地独来独往。”
“我知道麟家境不算好,要时常帮书院做些杂务减免学资,那次我遇到他砍竹子就是卖给县里编织箩筐器具的商铺。但是我给道麟的钱财谢礼,他一概拒绝了。”
“金银财帛不要,那我去替他做杂务砍竹子,手脚长在我身上,我替他做些事情,他还能凭空抹掉不成?”
“就是这样,道麟才渐渐与我熟悉起来。”
“谢郎君方才说,你腿上被野犬咬伤的伤口,是沈郎君亲自帮忙处理的吗?”
轻轻柔柔的声音,是马车里一直安静的姜玥。
谢珲有点意外:“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姜玥没答:“谢郎君与他,至今相识多久了?”
谢珲:“三年吧,道麟来白鹿书院是三年前的事情。
姜玥眨了下眼,没有再问了。
也是三年前,她与沈徵在平洲县签下了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