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兄弟性子软,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我告诉你,伺候婆婆,是当媳妇应该做的。”
徐秀花看着姜苗一脸的不满,而姜苗更是懒得搭理她,直接回了屋。
……
“娘,你没看到,我刚刚让老三媳妇给你洗衣裳,她不干不说,川子还护着她,你说哪有这样当人儿媳妇的,再说了,要不是她泼馊水,你的衣裳咋会脏……”
徐老太听着闺女抱怨的话,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泛红的眼角。
“秀花啊,你今个看见了吧,老三的媳妇平日里都是这样对我的,她今天当着你们的面就敢掀桌子,骂我死老婆子,还泼我馊水,她这是压根就没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啊……
我受了她多少气,你兄弟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始怕那个小娼妇的,你看,今天当着我们的面,就敢扇你兄弟的脸,背地里还不知道把你兄弟欺负成啥样哪,你兄弟就是性子太好……才被她拿捏住了。”
“娘,那个小娼妇现在打扮的就像小妖精似的,我上次回来还没这样哪,她这一看就不安分,说不定以后还给我兄弟带绿帽子哪。”
徐秀花以为栓娃小听不懂,所以说起话来没个顾忌。
“还有,娘,你才是一家之主,现在她爬在你头上,这样作践你,你必须要管管那个小妖精,这样下去可不行。”
“秀花,现在娘已经治不住她了,这个家里,娘,还有我,二丫狗蛋连着栓娃都被她欺负,你不知道她有多厉害,你看我的鼻子就明白了……”
张素芬说着,解开了缠着鼻子的绷带。
徐秀花忍不住惊呼出声,只见那鼻子结了一层厚厚的痂不说,瞧着还有些歪了。
“大嫂……”
“秀花,你嫂子我命苦啊,摊上这样一个妯娌,你都不知道她有多能装,背着娘和川子,她私下里扇我的脸,还骂我。
那天我实在气不过,想还手,但她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恶人先告状,说我打她……她在家里就是一个毒蝎子,逮到谁就蛰谁,在外面装的就像是一朵小白菜,说我们都欺负她。”
张素芬说着说着,越发的委屈,她拉过一旁的二丫和狗蛋。
“二丫才多大,就让二丫给她洗衣裳刷鞋子,还让二丫推了一天的石磨,不让二丫吃饭,狗蛋人还没灶台高,就让狗蛋刷锅洗碗,给猪剁猪草……”
“天哪,她怎么这样恶毒啊……”
徐秀花听得张口咋舌的,心中震惊的不行,这个老三媳妇以前不是挺好的吗,让干啥就干啥,和现在这个样子判若两人。
“二姑,你不知道,她现在一肚子的坏水,整天都是想着怎么折磨我和狗蛋。”
二丫忍不住说道。
“秀花啊,你都听见了,她现在一个人把这个家搅的不成样子,就是一个心黑透的搅屎棍,谁挨着她,谁就倒霉,她就是没脸没皮的一个无赖,不知道啥是羞耻。”
徐老太难过的又忍不住流下了泪,她的命咋就这么苦啊,摊上这样一个搅屎棍当儿媳妇。
“让川子和她离婚,休了她,把这个搅屎棍赶出咱家。”
徐秀花气的不行。
“我兄弟川子要啥样的姑娘找不到啊,让川子离了她,回头我再给我兄弟说个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
我兄弟川子要文化有文化,有模样有模样,又是村子里的计分员,这样的香馍馍十里八乡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当初川子还没结婚的时候,有多少姑娘惦记他啊,可他愣是一个没看上,把一个搅屎棍当成了宝娶了回来,合着,这个搅屎棍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那可不,就是装的,装的性子那么好把我们都给骗了,现在她就仗着自己生了栓娃,栓娃大了,她可不就露出了真面目。”
徐老太悔恨不已,自己咋才看清这个小娼妇的真面目啊,她以前伏低做小,就是为了在这个家站住脚跟。
村子的孩子,生下来有很多养不活的,栓娃当初生下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徐老太为了养活他,所以才给他取了一个栓娃叫着,意思就是想栓住他。
这样的孩子基本上过了两岁就站住了,没啥大事了,也就象征着能活下来长成大人。
所以,徐老太认为姜苗是仗着自己的儿子站住了,度过了危险的夭折期,才敢这样露出真面目。
村子里不乏有这样的小媳妇,刚进门那几年,连个屁都不敢放,直到生下儿子,儿子渡过夭折期,那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