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琴之所以做那些事,也都是为了她,她是得好处的人,这样的人,哪里会无辜啊?
“真是好主意。”
姜苗把瓶子里的药倒在了手上。
“求求你……把……把药给我……给我……”
沈梅的情况越发的不好了,大口喘着气,已经呼吸困难了,她紧紧的看着姜苗手里的药,拖着身子爬到姜苗那,手伸得很长。
“小梅,别急啊,没看我正数着哪,你再坚持一会,陪我唠唠嗑,你知道那天我被你小姨推了一把,都流血了,你妈非要拉着我唠嗑,你说这是不是风水轮流转啊?
就是可惜了,你妈不在场,看不到这一幕……十七颗药哪,小梅,你说你要吃哪颗啊?我的心就是太善良了,比不上你妈的恶毒。”
“都……行……药……药”
沈梅心脏绞痛的难受死了,死死的抓着姜苗的裙摆。
“行,给你。”
姜苗随手抛出去一颗白色的药丸,沈梅见状,只能挣扎的爬着去捡那颗地上的药。
满头大汗的她终于碰到那颗药了,正准备拿起来,手就被姜苗用脚踩住了。
“我心地那么好,你不夸我一句吗?那天你妈可是没准备放过我啊,我都差点一尸两命,按理说,我不应该帮你,可谁让我这个人心软,以德报怨,像我这样的大好人可不多了,你要懂得珍惜。”
姜苗一边说,一边狠狠的用脚碾压着沈梅的手,沈梅发出了一声惨叫。
“好……好人……你是好人……求求你……”
听到沈梅说她是个好人,姜苗这才愉悦的移开了脚,沈梅被踩伤的手抖的不行,拖着身子,连土带药的都往嘴里塞。
然后躺在地上,缓了好大会,原本粗的不行的喘息声,渐渐平复了下来。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刚来的时候那样光鲜体面了,地上的她,浑身沾满了土,头发凌乱,鞋子都掉了,光着脚,嘴边还残留着泥土,眼神恍惚呆滞。
姜苗端过一盆水,浇在了她脸上。
沈梅清醒了过来,阴翳的瞪着姜苗。
“别这样看嫂子我,我只是让你尝尝你妈种下的恶果而已,这就受不了了?”
姜苗笑吟吟的俯视着地上的沈梅,用脚像踢死狗似的,踢了踢她。
“既然病好了,那就回去吧,回家记得告诉周琴,就说我这个儿媳妇,想她那个婆婆了。”
沈梅从地上费劲的爬了起来,一手拎着地上的包,一手拎着自己的鞋,脚步发虚,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姜苗家。
小洋楼里。
“三儿,这是钥匙,你母亲的遗物都在东郊城南胡同,二十三号的房子里,那里有个保险柜,密码是你母亲的生辰。”
沈文清把手中那个古铜色的钥匙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儿子,
“我后天就会和周琴离婚。”
“那是你的事,不用和我说,周琴还有她的弟弟妹妹,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沈三儿脸色冰冷,
“我不会像你当年那样。”
“我知道你怪我当年没有和周琴离婚,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我太软弱了,我当时想的是,你已经没有母亲了,如果我再和周琴离婚,那小梅也就没了母亲。
这才容忍她到了今天。”
“呵,你真是个好父亲,我被那个周琴虐待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那个周琴和蛇关在一间屋子里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周琴大冬天
按进冷水里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发烧,快要烧死了,被周琴关在房间里等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沈三儿嘲讽的看着沈文清。
沈文清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那个时候的他,听到儿子对他说,周琴把他和蛇关在一块,他当时不相信,被周琴那个女人装出来的样子给骗了。
以为是儿子又不喜欢周琴了,想把她从家里赶走。
这么些年,他不愿意想起这件事,因为一想起,他就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沈文清失魂落魄的转身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转身喊了一声,
“三儿……”
沈三儿没有转身,沈文清看着儿子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浓浓的愧疚和不舍,最后他还是走了,背塌陷了下来,那一瞬间,他好像老了很多。
他是个失败的父亲……
沈文清回到家后,就见周琴抱着他闺女小梅,母女俩人正在哭,旁边还站着义愤填膺,满脸怒火的周家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