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 肯定是沈三儿两口子找的人揍的我,你看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啊?”
周大志躺在床上,脸肿的仿佛包子似的, 说话都含含糊糊的。
周琴看着弟弟大志被人打成这个德行,又心疼又生气。
“那两个人,真不是个东西, 把家里的家产全都霸了去,还找人揍你……”
“会不会是其他人揍的啊?”
周大志的媳妇刘香兰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可能,我没有别的仇家, 就只有那个叫姜苗的死婊/子,大姐, 早知道我们那天一进门就应该下手狠一点。让她落个一尸两命, 老头子的家产说不定还有咱一半哪,现在都分给了她们。
那个臭婊/子不就生了个丫头片子吗?凭啥沈家家产她也有份?尤其是沈家那个房子, 竟然被老不死的给了那个才几个月大的死丫头。”
周大志气的不行,一脸的阴狠。
他们那天上门去, 就没打算让那个婊/子好过, 可不料他们还没出手, 他就被那个□□用瓶子开了脑门,还有她家那只疯狗,咬的他愣是两个多月都没好。
“这都怪大姐, 那个女人都被我推到地上了,大姐应该再推她一把,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推掉,在那一直拉拉扯扯, 磨磨唧唧的。”
周琴见小妹埋怨自己, 连忙解释道,
“我也没想到沈三儿会突然回来啊,我要是知道他那天回来,说啥我也……”
“好了,都别说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怎么把家产夺回来。”
沈梅打断了她妈的话,京城那边她是回不去了,不知道沈三儿在那边用了什么手段,昨天本家那边来了一封电报,说是往后不让她再回去了。
她在那边待了两年,就因为她妈是个小保姆出身,在本家那边,人人都看不起她,她在那里拼命的讨好所有的人,眼瞅着她的付出终于要迎来了回报,可全被沈三儿给毁了。
她两年的努力和心血全部白费了,京城是回不去了,她现在只能呆在林城这个小地方,可她不能一无所有,她必须要把本该属于她的沈家家产夺回来。
“小梅说得
对,咱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怎么把咱的家产给夺回来,那个老头子就给小梅一万块钱,咱这一大家子人哪,这够咋花的。”
听到舅舅周大志这样说,沈梅垂下了眼睛,眼底闪过一抹不虞。
那一万块钱是她爸留给她的钱,他们凭什么花她的?不过她还要靠他们帮她夺回家产哪,就先暂时压下了心中的厌恶。
“那一万块钱确实不够怎么花的,舅舅咱快想想法子,把咱的家产夺回来。
“你放心,这事舅舅来想法子。”
周大志一听外甥女也说咱的家产,他顿时眉开眼笑的,心里也踏实了。
这说明外甥女拿他当一家人,和他大姐人一样,等他帮她把家产夺回来,说啥也要分给他这个老舅一半。
“大志啊,这家产可不容易夺回来啊,那个姜苗不好惹的很,咋能斗过她吗?”
周琴有些担忧的慌。
“大姐,也不是我说你,咱还没开始夺哪,你就在这说丧气的话,现在好日子过惯了,我可不想再过以前的那种苦日子了。
咱爹娘死的早,是 大姐你把我们几个拉扯大的,在乡下的时候,爹刚死,大伯三叔他们就带着一群人把咱家的田给抢走了,咱娘跪在他们面前求他们,可被他们打了一顿,还诬陷咱娘偷野汉子,才把咱爹给气死的。
后面咱娘也病的起不来身了,大姐你去城里给沈家当保姆挣家用,挣回来的钱给娘买药看病后就啥也不剩了。
二姐带着我去田里找老鼠洞,好不容易才找回来半截红薯,转头就被大伯家的儿子给抢走了,还把我和二姐打了一顿。
饿的实在没法子了,只能吃土,我和二姐甚至为了一个野菜窝窝头,里面还掺了麸子,去钻了大伯家儿子的□□。
可他没有把窝窝头给我们,把它扔在里牛粪堆里,我和二姐就趁没人的时候,偷偷的把它捡回家和娘一块吃了。
我永远忘不了那种日子,他娘的那不是人过的日子,你看看咱现在,咱都成了城里人,再也不用回那个穷山沟里了,在这有吃有喝的,过着好日子。
可家产不夺回来,咱喝西北风啊?咱还要靠着这笔钱,让咱周家
翻身哪,我不能一直在酒厂当个小小的干事,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让咱老家的那些欺负过咱,瞧不起咱的人好好看看,让他们跪在地上求咱……”
小时候的事,周大志一直没忘,跪在地上给人当狗骑的日子,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大志啊……都是大姐没本事,才让他们那样欺负你们。”
周琴心里愧疚极了,眼角都湿了。
“所以大姐,咱必须要把家产夺回来,只有咱变得有钱了,成为那上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