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杨晓扬很郑重地问牧牧：“儿子，妈妈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嗯……如果，姜老师跟妈妈谈恋爱，成为男女朋友的关系，你会接受吗？”
牧牧还在往嘴里塞面条，眨巴着大眼睛，问：“什么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杨晓扬想了想说：“嗯……就是，关系非常非常好，一起生活，以后有可能会结婚的那种。”
牧牧很不以为意地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你俩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姜可凡被牧牧逗笑了：“啊？是这样吗？你觉得我俩一直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牧牧说：“对啊，一直关系都很好，一起生活，一起照顾我，我一直觉得以后说不定会结婚的。现在有什么变化吗？”
杨晓扬想了想，还真说不出什么变化，就问他：“那你觉得能接受吗？”
牧牧：“能啊。我很喜欢姜老师的。”
杨晓扬：“牧牧，你怎么这么好？妈妈怎么这么爱你啊！”
牧牧得意地说：“当然了！我就是最棒的小孩。”
出发去上海的这一天，天气特别好，五月的阳光绚烂，但还没那么炽热。北京正处在春夏交替的时节，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充满着力量和美好。
杨晓扬他们到了机场，和陈慧梅碰了面。陈慧梅惊讶地说：“晓扬，你出差怎么还拖家带口的呀？这位是……？”她看着姜可凡的年纪，并不像孩子的爸爸，就很疑惑。
姜可凡为了缓解晓扬的尴尬，主动说：“我是牧牧的钢琴老师，正好我带孩子去参加钢琴考级。”
紧接着，让姜可凡没想到的是杨晓扬介绍的话语：“这是我男朋友，姜可凡。他是我儿子的钢琴老师，我们当初就是这么认识的。”
姜可凡睁大了眼睛，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一下子冲到他的心窝子里！晓扬竟然跟她的领导介绍自己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
这三个字几乎让他失去理智！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他被官方认可了！
同样睁大眼睛的还有陈慧梅：“你说，他是？你男朋友？那孩子爸爸呢？”
杨晓扬很坦然，微笑着说：“我跟牧牧的爸爸已经离婚一年多了。”
陈慧梅才缓过神儿，尴尬地说：“哦，原来是这样。”
陈慧梅上了飞机，随时在和刘晓娜、孟婷婷三人组成的小群里报告着：杨晓扬还带了她男朋友和儿子一起出差！
孟婷婷：她男朋友是谁？
陈慧梅：她说叫姜可凡，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
孟婷婷：就是！果不其然！
刘晓娜：我就说吧，俩人早就在一起了。
孟婷婷发了个【发怒】的表情。
到了上海，杨晓扬和陈慧梅住一个房间，姜可凡带着牧牧住一个房间，两个男孩子说这叫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
牧牧是第二天一早去考级，杨晓扬跟陈慧梅说：“陈姐，我明天一早想陪孩子去钢琴考级，所以明天上午就不安排见客户了。如果要安排的话就排到明天下午晚些时候吧，或者晚上找客户出来吃个饭，聊一聊。”
陈慧梅脸色严肃起来：“杨晓扬，你是来出差还是来度假的呀？你原本目的是陪孩子考试来的吧？”
杨晓扬心想：可不就是吗。
但嘴上还得说：“这不公事私事都得办吗，姐，你就体谅体谅我呗。今天咱们过来也挺累的，明天早上您多睡会儿，想几点起就几点起，我这边完事儿了叫您。“
陈慧梅也没办法。只能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三人奔赴考场。英皇的钢琴考级评审人员都是外国人，打分标准也很严格，是含金量较高的考级项目，分为从一级到八级，五级以下不用考音乐基础，五级以上还需要先考音乐基础，合格后才能报考钢琴弹奏的考级。
牧牧因为只是考二级，相对来说还没那么繁琐，但对考生整体素质要求也还是蛮高的。好在牧牧心理素质好，并不紧张。平时姜可凡也教他说一些英语，所以考级的时候也没有花钱请翻译，由牧牧自己报曲目，和老师交流。
牧牧进考场去考试了，杨晓扬在考场外紧张极了，姜可凡站在她旁边，拉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说：“牧牧没问题的，我对他很有信心。”
杨晓扬还是很焦心：“他要是一紧张，没弹好怎么办？”
姜可凡：“不会的，牧牧在弹琴方面很有天赋。你看你们公司年会上，台下那么多人，他都不紧张，弹得那么好，所以，你放心吧。他是我学生，我太了解他了。”
杨晓扬抓着姜可凡的手说：“幸亏有你在。”
姜可凡在她耳边说：“你都说了，我是你男朋友。我必须在啊，必须帮你分担焦虑。”
“男朋友。”杨晓扬抬头看看他：“我这么叫你开心吗？”
“女朋友。”姜可凡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