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扬跟苏熙从清吧出来已经是晚上10点左右了,她俩互道晚安,各自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杨晓扬忍不住给王大维打了个电话。
王大维:“姐,这么晚了找我?”
杨晓扬:“这不刚10点吗?你这夜游神不会就睡了吧?”
王大维:“当然没有了,你那儿是10点,我这儿可是凌晨1点,演出完已经回酒店了,要睡呢。”
杨晓扬:“你去哪儿了?怎么还有时差了?”
王大维:“我这周在悉尼演出,过两天就回去。”
杨晓扬:“大音乐家,那真是打扰了。要不,等你回来再说吧。”
王大维:“不用不用,没那么困,你说吧,要是不说,我得一直睡不好。”
杨晓扬:“我就是想问问你跟苏熙到底怎么回事,你喜不喜欢她啊?不喜欢就直说,别吊着人家。要是喜欢,你可得抓紧了。我今天跟她聊天知道,有个他们一起在英国读书的朋友要回国了,八成就是为苏熙回来的,可能要追她。人家条件挺好的,长得也帅,搞不好,苏熙就答应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王大维那边沉默了半晌,说:“姐,我知道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杨晓扬挂了电话,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的感情生活这么一团糟,还想着管别人呢,真是自不量力啊。
杨晓扬回到家,肖敬然已经熄灯睡了。她见状算是松了一口气,对于今天晚饭后的失态出走,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像现在这样不面对似乎更好。
肖敬然其实也没睡着,对于今天的事,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想,现在自己是在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既不是杨晓扬的丈夫,也不是她男朋友,好像仅仅是牧牧的爸爸。这里似乎早已不是他的家,他甚至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肖敬然觉得,是自己的病拖累了杨晓扬吧?不然她不会接他回来。想到这些,他甚至有种在她回来之前就搬走的冲动。但他又舍不得晓扬,也舍不得牧牧,他想和她们在一起,即使是这种“偷来”的日子,也不舍得放手。
转天,杨晓扬便开始四处打听好的中医大夫,还有牧牧课外班的事。朋友们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没多久,她就挂上了广安门中医医院的一个对口专家号,并且在短时间内给牧牧找了一个上门一对一授课的英语老师。
有时候,钱真的好使,在朋友间发推荐红包就能迅速得到想要的消息。看中医,60元、80元的号难挂,但同一个大夫,500元的特需号就好挂得多。好的英语老师不好找,家长一致推荐的老师,合适的时间段又没有,别人300-500元一小时,杨晓扬出800元一小时课费,想要的时间段马上就有了。
杨晓扬想:果然,钱就是生活的底气,用钱能办的事儿都不叫事儿。把这些事儿都摆平后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赚更多的钱。但是很多事是花钱也办不到的,比如健康的身体,温馨的亲子时间,和谐美满的家庭,纯粹心灵层面上的友情、爱情……那些不需要金钱就能做到的事似乎才更珍贵,更难得,更值得珍惜。所以,老话说得好,钱不是万能,但没钱却万万不能。穷人羡慕富人奢华的生活,但其实富人也会羡慕穷人用钱都换不来的简单幸福。世界无非是个圈,我们都在圈里追逐着自己认为更好的生活,殊不知,别人也在暗暗地羡慕着我们。
王大维在悉尼歌剧院的连续三场演出都非常成功。最后一天演出结束后,他在后台收琴,这时,走进来一个人,亲切地叫他:“大维!”
王大维一回头,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潇潇!你怎么在这儿?”
吴潇潇跟之前比有着不小的变化,比以前丰满了一些,更有女人味儿了,似乎整个人都长开了,打扮也更加时尚了。所以王大维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
吴潇潇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尖酸刻薄,无理取闹了,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已经是个25岁的大姑娘了。她竟然有点紧张和害羞地跟王大维说:“我是看到学校里的宣传海报认出你的,才知道你现在这么有名了,票还挺不好买的,还好我抢到了一张最后一场。好久不见了,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王大维也变得客气起来:“是啊,好久不见。我都忘了,你当时是来澳洲留学的。在这边还好吗?”
吴潇潇微笑着说:“挺好的。我已经毕业留校,不打算回国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王大维收拾好了东西,就决定一起往外走。
吴潇潇:“你住哪里?”
王大维:“我住在达令港附近。”
吴潇潇:“哦,我读的悉尼大学,现在留校了,回去正好路过达令港,我开车了,送你回去吧。”
这时候,王大维的助理过来问:“王老师,咱们走吗?车到门口了。”
王大维看了看吴潇潇,想了一下,跟助理说:“你跟车回去吧,不用管我,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助理“哦”了一声,看了看吴潇潇,心领神会地走了。
于是,王大维上了吴潇潇的车,不一会儿就开到了达令港。他们停好车,在美丽的Darling Harbor(又译作情人港),沿着港口附近漫步。这里环境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