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台阶下。”
张扬对孟婷婷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孟婷婷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杨晓扬说：“答应了，他答应了。”说罢，拽了张扬袖子一下：“你给我出来。”
孟婷婷把张扬拽到楼道里，跟他说：“你不要对晓扬姐这样，她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她付出了太多太多，要不是因为她，你不是还在做代驾呢吗？”
张扬挠着后脑勺，脸红着说：“我不是不帮她做，可是她当着那么多人揭我短，我多没面子啊！”
孟婷婷：“你没觉得她是在夸你吗？夸你能力强！为什么她不把这有难度的工作交给别人啊？咱们公司又招了好几个工程师呢，为什么就交给你做？你也知道她很重视伽蓝悦颜这个项目的。这不就说明了她信任你，而且认可你的技术吗？”
张扬：“她要是像你这么好好说话，我能跟她急吗？”
孟婷婷：“你要是能好好说话，她能揭你老底儿吗？”
这时，会议结束了，同事们纷纷从会议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去了。孟婷婷拽了一下张扬的袖子说：“没别人了，你进去跟她道个歉吧。”
张扬点点头，慢悠悠走进了会议室，关上身后的门。
杨晓扬还在低头整理文件，一看是张扬进来了，赶紧站起来说：“刚才是我不好，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
张扬一愣，他没想到老板能主动跟自己道歉。在他看来，杨晓扬一向是能精准拿捏自己的人，无论她作为甲方还是乙方的时候，他都毫无招架之力，这也正是自己之前一直沉迷于她的原因。
那时候说喜欢她虽然有点草率，但他确实是有动过心的，不光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更因为她的气质和与众不同的处事方式。后来出事以后，他也曾经恨过她毁了自己的前程，直到再次遇到杨晓扬，知道了她也是受害者的时候，才放下了那些前尘过往。
当杨晓扬邀请他来牧羊犬的时候，他又再次折服于她的善良和大度。
如今，她这么努力地拼搏做国货，自己怎么能还给她添堵呢？想想真是不应该。居然还让她先开口道了歉。
张扬赶紧走上前，憋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是我应该道歉的，是……我的问题。对……对不起。”
杨晓扬看着他这样，也很惊讶，反省道：“我不应该当众揭你的短儿。”
张扬为了缓和气氛，笑笑说：“我知道您那是夸我，下回夸我也得悠着点儿。我这人不禁夸。”
杨晓扬也笑了，说：“知道了，下回一定注意。那现在我问你，伽蓝悦颜的洗发水能不能做？”
张扬爽快地答应着：“能，能做！我这就去实验室，写配方去！”
给个巴掌再塞俩甜枣儿的事儿，对张扬简直太管用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做不出来，都对不起杨晓扬的这份信任。
伽蓝悦颜一经推出得到了广泛关注，因为是市场的空白，所以老年人争相购买。杨晓扬他们还做了很多公益，把伽蓝悦颜的套盒送到养老院，发给那里的每一位老人，希望他们在养老院也能体面，舒适，愉悦地生活。
过了几个月，开会的时候，辛宇说：“现在有一个现象，不知是好是坏。就是很多买伽蓝悦颜的活力型的用户都变成了年轻人。”
杨晓扬：“是给父母辈送礼物用的吧？”
辛宇：“不是。他们就是自己用。这帮精明的年轻人就好像发现了大羊毛一样，玩儿命的薅啊！因为他们看成分表发现，给老人的产品品质并不比给年轻人做的差，而价格却低了很多，所以他们干脆用上了老年人的产品，赚大发了。”
杨晓扬笑了一下：“现在年轻的孩子们都这么会玩儿吗？”
辛宇：“你可别低估他们，贼精贼精的。这样的话，伽蓝悦颜的销量是上去了，可长发小镇和草木之源的销量会受影响啊。咱们主要靠这两个牌子赚钱的，伽蓝就跟做公益一样，本来就不挣钱。”
杨晓扬想了想：“那只能限购了。凭老人身份证，3个月内限买一套？”
辛宇：“你信不信，这些年轻人能自己把指标使喽，不给爹妈使。”
杨晓扬：“不会吧？”
辛宇：“不但会，价格还能靠黄牛炒上去呢。”
杨晓扬：“那也不是我初衷啊。暂时先实名制限购试试看吧。”
没过多久，有厂家也纷纷开始做老人产品了，有仿伽蓝悦颜的，有做更便宜的，也有做高端的。这个赛道开始逐渐活跃起来，消费者的选择多了起来，本不大的蛋糕就要被多家瓜分了。
伽蓝悦颜的销量开始下滑，但杨晓扬不怕，她觉得老年人应该是最精明的，谁家的配方好，用料讲究，性价比高，他们活了一辈子，买了一辈子东西，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她有信心，试了一圈下来，他们肯定还会选自己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