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鸣人指着自己,不明所以,我跟佐助也是一头雾水。佐助皱眉,上前一步拦在鸣人前方:“这件事情我们都有份,硬要说的话,也是因为我而起,跟鸣人关系不大。”
“喂喂,”鸣人一脸不忿:“什么叫因你而起啊,混蛋佐助不要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的说!”
佐助:“八嘎。”
“混蛋佐助!”
“那个、不是的,”伊鲁卡连忙摆手,有些尴尬道:“跟这件事没关系,是关于我个人的一些问题,想单独跟鸣人说一下,可以吗?”
我挑眉,想起上辈子伊鲁卡和鸣人的关系,大体猜到了他要说些什么,点点头,我拉着佐助的胳膊离开,嘱咐鸣人:“呐,我和佐助在校门口等你哦,之前约好了一起去我家吃晚饭的!”
“哟!”鸣人点头,“我马上就来的说!”
我和佐助渐渐走远,很快走廊里就只剩下伊鲁卡和鸣人。
伊鲁卡低头注视着鸣人,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里这个被村民称为怪物的小男孩儿已经在学校交到了那么多要好的朋友。
从未被长辈如此注视的鸣人有些不自在,挠挠脑袋:“呐,呐,伊鲁卡老师还有什么事情吗?”
“啊……是有一些事情的,”伊鲁卡神色复杂,想起多年前那个让他失去父母的九尾暴/乱之夜,又想起那天晚上打算去一乐吃
拉面时在店外听到的话——
‘每个人都会遭遇痛苦不幸,感到愤恨,然后不由自主地去埋怨、发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是这样吗……
那天晚上,伊鲁卡到底没有吃面,他站在店外,看着坐在店里那两个学生,突然觉得自己居然连个学生都不如。
‘面对失去什么带来的痛苦、愤怒、埋怨……甚至是要去杀了什么人搞复仇什么的,不管你选择怎么做……’
我是怎么做的呢?
这几天伊鲁卡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其实他也知道,父母的死跟鸣人没有关系,可他依旧选择了去怨恨鸣人。
‘……最终的结果终究是选择学会放下,然后带着逝去之人的那一份往前看,人就是这种不管怎么样都会怀揣着希望什么的活下去的生物。’
啊,对啊,往前看,明明已经决定成为他的老师了,那为什么还总是无视着他呢?为什么还要去莫名地厌恶他呢?
那样的自己真是太差劲了,伊鲁卡想,把不该有的怨恨强加在自己学生的身上,身为老师来说,也太不够格了……
想到这里,伊鲁卡冲鸣人露出了一个微笑,哪怕脸上带着一道横跨的疤痕也掩不住他神色的温柔,他突然冲鸣人深深弯下了腰,轻声道:“斯密马赛,鸣人。”
“哎——????”从没受过如此大礼的鸣人直接炸了,连蹦带跳的摆手:“呐,呐,伊鲁卡老师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给我鞠躬的说!”
这辈子的鸣人跟上辈子不同,他一来学校就交到了一帮不错的朋友,还遇见了恨不得天天盯着他吃蔬菜小樱,根本没有不被重视的感觉,他那种粗神经,根本体会不到伊鲁卡在教导时的纠结。
“不,”伊鲁卡老师按住鸣人的肩膀,“以前是我没做好,以后我绝对、绝对会特别重视鸣人的!”
鸣人对上伊鲁卡温柔的目光,小麦色的脸突然涨红:“啊、啊嗨、嗨!”
伊鲁卡揉揉他的头,笑道:“去吧,小樱和佐助还在等你。”
“嗨!”鸣人挠挠头,立马跑开,跑到走廊尽头的时候,鸣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就见伊鲁卡还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目光温柔。
鸣人突然觉得一股暖流盈满整个胸腔,那是跟小樱、佐助、鹿丸他们给他带来的、截然不同的感受。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让鸣人想要流泪,他站在原地用力摆手:“加阿西大(明天见),伊鲁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