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这边连续审问了郑美乔两天,一开始郑美乔还咬死不承认,然而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一些狡辩都苍白无力,最终迫于压力败下阵来。
“他那天工作不顺,喝了点酒去找我麻烦,我刚从酒吧出来,准备从学校宿舍后面翻墙进去,他突然穿着游乐园的道具服跳出来吓我,并且对我动手动脚的非要拉着我去酒吧玩,我刚从酒吧回来再加上怕他发酒疯一直不想去,走到城中村的时候,他突然控制不住想......我不愿意就反抗,情急之中用他包里的花瓶砸了他两下,第二下他就晕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以为他死了,就擦掉了花瓶上面的指纹,并且把包藏起来了。”
郑美乔终于坦白,林君追问:“为什么藏包?”
“里面有手机,我怕真出事警察会查到我这里,可是外面大街上有监控,我又不敢带出去,只能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为什么不把凶器也藏起来?”
“我当时太紧张了,没顾上,只想着把指纹擦掉就可以了。”
“之后呢?”
“我就走了。”
“那他的尸体怎么会在垃圾桶里被发现。”
“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被吓得逃走了,回去的路上越想越害怕,想起花瓶还没有处理,现场还有很多线索,也不确定他到底死了没有,如果没死的话就给他叫救护车,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我又返回去了,可是我回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了,我以为他没死,醒来后自己走了。”
“也就是说,你最后一次见伍梁时,并不确定他是否已死亡?”
“不确定,只是流了很多血,叫不醒。”
“你返回去的时候没有看见花瓶?”
“没有。”
“你折返回去的时候是几点?”
“没注意,大概是半小时后吧,我打车去了李石墨的出租屋,到了楼下时不放心于是又返回去了。”
“你一个人返回去的?”
“是的。”
“监控是你砸的吗?”
“我跑回去怕被拍到,就用石头砸了。”
“那个花瓶是他准备送你的吗?”
“嗯,我之前不知道,他那天拉我出去时说如果我听话就送我一样东西,说的大概就是这个花瓶了吧。”
“伍梁包里面的□□你知道吗?”
“知道,他一直从事这种交易。”
林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调查到最后竟然是激情杀人,而这个凶手就一直光明正大的在他们身边,扛过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调查、盘问,可在调查的过程中却又查出伍梁与穆臣的陈年恩怨,从而牵扯出穆臣父母的旧案。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将调查指向了穆臣,只因为那出现在花瓶上的两枚指纹?
他看向郑美乔,后者因为这两天的压力,整个人都憔悴无比,此时已经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早已没有刚被抓来时的牙尖爪利。
他沉思片刻后问:“整件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
“是,我真的只是失手,这算是正当防卫吧?”郑美乔有些激动的站起来,被铐住的双手不太利索的撑在桌子上,一脸希冀的望着他,试图辩解:“我真的不是故意杀他的,我只是想逃走......”
林君给王晓一个眼神,王晓立马心领神会的把郑美乔按下来,说:“开庭后会给你答案。”
林君垂头看着王晓做的记录,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问题,问道:“花瓶上面的指纹你全部都擦干净了?”
按道理穆臣的指纹出现在她之前,如果她真的将指纹擦掉了那花瓶上为何还会有穆臣的指纹。
郑美乔回忆了一下,说:“好像只匆忙擦掉了花瓶颈部的指纹,因为我当时拿的是颈部,而且太紧张慌乱了,没太注意。”
“当时花瓶已经碎掉了吗?”
“底部碎了。”
那就解释得通了,穆臣的指纹就是在花瓶底部,郑美乔慌乱中并没有擦拭过碎片上面的指纹,林君接着问:“你当时受伤了吗,为什么碎片上会有你的血迹?”
“当时瓶子碎了,划到了我的手。”
林君看向她的双手,此时郑美乔也不遮掩了,直接将拇指上的划痕给他看,伤口不深,早已经结痂脱落,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所有的真相李石墨和夏烨知道吗?”
“李石墨一开始只以为我是惹了事,直到你们找上门后我才瞒不住,在他的追问下将整个经过告诉他了,之后我一直威胁不让他报警。”
“夏烨呢?”
“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只告诉过李石墨一个人。”
审问结束,整个案件经过也已经还原。
当晚伍梁借着酒劲欲在城中村对郑美乔施暴,后者反抗时失手将其击倒,至于郑美乔离开后城中村内又发生了什么,伍梁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