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火势蔓延的重要原因。”
这么一说,袁杰想起来了,“我的油壶可能有点漏油,而且厨房本来油烟就重。”
“最近有结过什么仇家吗?”
袁杰一听这话,觉出不对味来,瞪大眼睛,但因牵扯到伤口,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问:“你是说别人放的火?”
“不知道,这不在调查中吗,先问问你。”
“目前好像没有。”
“近期身边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林君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本想来调查朱燕的事,没想赶上这么一个意外,属实令人费解,可目前在袁杰这儿也问不出什么来,具体的起火原因还需要等消防局的调查结果。
他清了清嗓子,话头一转,说明了今天的真正来意。
提起朱燕,袁杰神色暗淡,遗憾的说:“我也是回老家才听说的,好好的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
“这些年你和朱燕都没联系吗?”林君问。
“没有,几十年前朱燕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云乡,手机号码也换了。”
“二十年前?”
袁杰一怔,“......嗯。”
看来他并不是很想提当年的事。
“你知不知道朱燕有哪些可能会去的地方?”
“那我怎么会知道......虽然她以前吧挺野的,喜欢到处玩,但这都二十年没见过了,性格、喜好啊什么的都会变的吧,而且她又不在云乡,我哪知道她会去哪些地方。”他顿了一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犹豫的说:“不过......我听她爸爸说,你们不是已经查出来她偷渡了吗。”
林君“嗯”一声,“这只是目前的初步调查结果。”
他又问:“你见过秦辉吗?”
袁杰愣了一下,似乎是已经很久没再提过这个名字,所以花了几秒钟去反应,又或者是一个深深被他封印在过去里的人,他需要花上一点时间去回忆,可很快,他的眼神变得厌烦、冷漠。
“他还在服刑吧?我记得是判了二十一年。”
林君能理解他现在这副厌恶憎恨的模样,依旧冷静的说:“他越狱了,你不知道吗?”
“越狱了?”说到这里,袁杰情绪激动,双手握拳,唾沫横飞,“我关注那人渣干什么,那种祸害,判二十一年都少了!”
“能说说当年的案子吗?”
袁杰看起来不太情愿,余怒未消的说:“你不是警察吗,你们可以去查啊。”
“问你就是调查的一部分,秦辉现在越狱潜逃,逍遥法外,或许还会继续作恶,你作为受害者的朋友,想必也希望能尽快将其捉拿归案吧。”
似乎是被说动,袁杰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吐出口气,松了拳头,一边回忆一边组织语言。
“那天其实就是个很平常的一天,我在家吃完饭,正准备洗碗的时候,朱燕突然冲进来,说王蕊出事了,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房子已经被封,周围围满了人,空气中是久久不散的血腥味和闲言碎语。
听说是家暴致死,可后来的尸检报告显示,她的胸口正正插了一把刀,他在她的心上插了一把刀!”
他越说越激动,脖子上青筋暴起,悲愤交加:“秦辉看起来人模狗样,实则是个衣冠禽兽!”
林君怕他影响到伤口,连忙安抚,待他稍稍平静一些之后问道:“后来呢?庭审中好像出了小插曲?”
袁杰轻蔑的嗤笑一声,语气里尽是鄙夷和痛快:“他请了个律师,还挺有名,花了大价钱,可惜人家不买他的账,半路放弃了。”
“你和他以前是朋友,应该比较了解,是否能猜测一下他越狱后可能藏匿的地方?”
袁杰咬牙,“早就不是朋友了。”
“你很恨他?”
袁杰脱口而出:“家暴狂,谁不恨?”
确实,他不仅仅是家暴狂,更是一个杀人犯,杀了他爱慕之人的杀人犯。
可他并没有直面回答林君想知道的答案,林君问:“你和王蕊是什么关系?”
“朋友。”
“只是朋友?”
“不然呢?她都已经嫁作□□,我还能是什么身份?”
说到这里,袁杰满眼的落寞与无奈,“她如果选了我,今天绝对不会是这样,都是她的错。”
他揪着头发,低吼、呜咽、叹息,他懊恼、悔恨、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他这反应,让林君意想不到,他确实如传言那样爱上了王蕊,甚至是深爱,却略显偏执。
他悲痛欲绝,好像随时在崩溃的边缘。
林君望着窗外,情绪也跟着起伏,他从很多方面去了解当年的真相,卷宗、审判长、律师......
他们无一都散发着忧伤的气息,可又转瞬即逝,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