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外。
方念璟等着太监通传时,已然换上了一副焦急模样。
待皇上宣她进去,她一路步伐匆匆,神色凝重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顾宴之没什么情绪道:“起来吧。方贵人找朕有何要事?怎么看上去这么焦急?”
方念璟道:“皇上,今日臣妾与榆常在于御花园共赏美景,走着走着,榆常在突发不适。”
“突发不适?不请太医,叫朕作甚?”
方念璟攥着手帕,面若为难道:“榆常在她...面色殷红,口干舌燥,轻喘不止,还吵着要见皇上...臣妾没有办法,只得斗胆请皇上去看看榆常在。”
顾宴之听方念璟的描述,骤然蹙眉。
“她现在人在哪儿?”
“在御花园的享花亭,臣妾想让她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待臣妾请到皇上,一同去看她。”
顾宴之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语气低沉道:“那朕便同你去看看。”
“是。”
方念璟行了行礼,跟在了顾宴之后面,刚才那副焦灼担忧的模样已然不见。
一路上。
气氛低沉得很,方念璟只觉得前面的人光看背影,都透露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在哪儿?”
顾宴之冷冷道。
方念璟连忙指路道:“再往前走百步,便是享花亭了。”
顾宴之背着手,脚步加快。
方念璟勾唇暗笑到。
不知看着自己的女人和两个低贱的侍卫通奸,是种怎样的体验。
依顾宴之狠厉肆虐的性格,大概会气极,当场下令砍了他们的脑袋。
方念璟沉浸在自己的美好设想中,跟在顾宴之后面,终于到了享花亭。
然而。
这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香艳场景。
江晚榆坐在享花亭一角,双手抱膝,整个人缩成一团,低声抽泣着。
在她斜对角的,是两个衣衫不整、侍卫打扮的人。
两人脑门上都贴着张黄色的符纸,此刻正七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顾宴之瞥了一眼,用脚重重一踹。
那两人都没有醒来。
“陛下,陛下您终于来了。”
亭内角落,江晚榆满脸泪痕地抬起头,看着面似平静的顾宴之道。
“陛下,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方念璟愣了。
事情怎么没有按照她预设的来。
按照她预设的场景,皇上这会儿来,应该正好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看上一场活春宫。
怎么江晚榆还是衣衫整齐,神志清醒的样子。
方念璟忙走过去,假惺惺地抱住江晚榆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江晚榆刻意从她手中挣脱,一副避难的样子,跪到顾宴之面前含泪道:“请陛下,赐死臣妾,”
顾宴之挑了挑眉道:“哦?你何错之有,要朕下令赐死。”
江晚榆拭泪道:“臣妾刚刚在享花亭等方贵人回来,没想到突然来了两个满身酒气的侍卫,他们见臣妾一人在这,便起了歹心要凌辱臣妾!”
说着,江晚榆脸上又滑下两行泪。
那双婉转动人的眼眸此时已经哭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那榆儿可有受到欺辱?”
“没有!臣妾没有!”
江晚榆大声道:“臣妾誓死不从,绝不让他们靠近臣妾的身!”
说着,声音又低了下去,委屈道:“只是臣妾毕竟还是不敌两个成年男子,本想以簪割喉,以保臣妾清白,没想到那放荡之徒口出狂言,边脱衣服边叫嚷着......”
江晚榆顿了顿,看了旁边的方念璟一眼。
方念璟被她看到,不知怎的,心里一慌。
顾宴之道:“叫嚷什么,继续说。”
江晚榆语气为难道:“他们说.....说.....”
顾宴之不耐道:“你但说无妨。”
江晚榆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他们说,我这样反抗激烈的样子,比方贵人有意思多了......”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方念璟吓得立马跪下来,膝行至顾宴之面前道:“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绝没有做过不忠于皇上之事,请皇上明察!”
顾宴之语气不辨喜怒,审视的目光来回看着江晚榆和方念璟道:“榆常在此话,可有证据?”
江晚榆摇摇头道:“当时亭内只有我们三人,他们的浪荡言语臣妾不敢再回忆,只是就算把他们弄醒,他们恐怕也不会承认自己做过什么。除非......”
“除非什么?”
江晚榆道:“臣妾愿和姐姐一起验明正身,以证清白,再恳请陛下严惩这两个浪荡子。”
方念璟跪在地上,听到要验明正身,背上起了一层冷汗。
她故作冷静道:“可是妹妹已经侍寝,要如何验明正身?”
江晚榆脸上毫无惧色道:“陛下是理解臣妾的,就算侍寝,臣妾依旧可以验明正身。”
方念璟不相信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顾宴之道:“够了。”
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