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前。
烛火燃烧殆尽,墙壁上隐约可见斑驳人影,随灯影晃晃荡荡。
寺外大雨倾盆,掩盖了屋内暧昧旖旎的一切声响。
江晩榆发髻散落,香发随身体的冲撞,共同浮沉。
她抓紧了顾宴之的脊背,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陛下…这里是…佛堂……您…您怎可…”
江晚榆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剩下的话被顾宴之堵在了喉咙里。
“若神佛看见,便叫他知道,只有人可得这般滋味。”
顾宴之在在喘息的空档,在江晚榆耳边轻轻道。
“陛下……”
江晚榆本还想争辩一句,却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又被送上了云霄飞车,吊在半空中。
既兴奋又紧张,半是痛苦,半是刺激。
顾宴之在蛊虫的驱动下,毫无半点温柔,几乎是发狂般在江晚榆身上索取。
江晚榆实在承受不住,想要微微后撤,但每次都被顾宴之拽回来。
“不准逃。”
他语调嘶哑,眼神中充斥着欲望和占有。
“宴之…”
江晚榆实在没辙,楚楚可怜地求饶道:“轻一点好不好…”
嘶——
顾宴之按捺不住地吸了口气,看向她的眼神又幽深了几分。
……
江晩榆是被冻醒的。
火堆不知何时灭了,只留一堆黑灰的残渣,伴随着若隐若现的火星子。
顾宴之的呼吸均匀沉稳,看来是陷入了完全的睡眠中。
江晩榆想起身找一些可燃物,再添一张引火符,却发现连起身都困难。
全身如同散了架般,酸痛散力,更不用提身上到处可见的青红咬痕。
这真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江晩榆用手撑着身子,终于意识到——
解蛊不是为了救顾宴之的命。
而是为了救自己的命。
雨势小了。
江晩榆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似是轻轻掠过青枝小叶,犹如打情骂俏。
雷劫已过,一场雨便复苏万物。
也许之后便能一帆风顺。
江晩榆听着雨声,思绪又渐行渐远。
突然。
一只手伸到空中抓取,似是在摸索什么。
直到摸索到江晩榆的手臂,那只手便停止了运动,一用力,把江晩榆捞进了自己怀里。
“陛下?”
江晚榆试探地喊了一声,回答她的只有顾宴之均匀的呼吸。
行。
就算是睡着了,这充满占有欲的动作还是刻在了DNA里。
顾宴之像是抱着一只毛绒玩具,下巴微微抵在她的头上。
还行。
还挺暖和。
江晚榆就当顾宴之是个大型人型抱枕,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闭上了眼睛。
不知不觉,江晚榆的呼吸频率被顾宴之传染,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
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雨,凌晨时分,雨便停下了。
清晨的阳光落到淋了一夜雨的树叶间,整个树林都泛着一层晶亮亮的晨光,显得朦胧又耀眼。
两人齐齐醒来。
地上的衣服一片狼藉,被当做铺盖垫子,上面依稀存留着昨夜肆意的痕迹。
“咳。”
顾宴之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咳了两声,带着些许刻意和掩饰。
“不好意思,昨夜朕又......”
顾宴之伸手扶起江晚榆,只感觉她的手冰冷一片。
“榆儿,你的手怎这样冰。”
“不知道,可能有点...阿...阿...阿嚏!”
江晚榆用实际行动回答了顾宴之的问题。
昨夜那样折腾,半夜又被冻醒,顾宴之皮糙肉厚的无所谓,江晚榆则是不幸地感冒了。
顾宴之看她打了个喷嚏,神情紧张起来:“榆儿,是朕不好,害得你染了风寒。”
“陛下,臣妾没事的,等到了叶医师那边,叫他给我开点药吃,马上就能好。”
顾宴之眼里满是极尽担忧的厉色,江晚榆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古代。
在医疗条件和人体免疫机制都很落后的时代,一个风寒就有可能要了人命。
“陛下莫要担忧,臣妾身子向来不错,一定能陪陛下安全抵达南疆。”说着,江晚榆拍了拍自己胸脯,笑着看向眼前之人。
只见顾宴之头顶的进度条数字又开始抖动,自醒来时的25,缓缓变成了26.
江晚榆心想:谢谢你,你是懂怎么奖励我的。
就在二人为地上肮脏不堪的衣物发愁时,寺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皇兄,您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啦,叫皇嫂穿好衣服啊。”
二人皆是一愣。
江晚榆对这轻佻玩味的语调极其熟悉。
这不是孟知许的声音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晚榆脸上的惊讶被顾宴之理解成一种惊吓,他忙安慰道:“别怕,这是昱王的声音,榆儿在里面待着,朕出去看看。”
江晚榆待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