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之的眼神瞬间变了。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蛊毒发作的迹象。
只是单纯的情欲推动。
江晚榆手下意识地抵在两人心口间,倏然瞪大的双眼里满是惊讶:“宴之,你不会又...”
“不是。”
顾宴之垂眸望着身下的人,喉结不自觉地滑动,声音低沉道:“不是蛊毒发作,行么。”
前两次蛊毒发作过后,顾宴之清醒时便会意识到,自己对江晚榆的行为确实过于“残暴”。
以至于她现在对自己表现出一些抵触情绪,顾宴之觉得也不为过。
江晚榆对他事先的询问则感到诧异。
他竟然还知道先问一下行不行。
既然给了她选择的权利。
那自然是不太行。
江晚榆眼神无辜,撅起嘴在顾宴之唇上轻啄了一口。
“只能这一下下,别的,不行。”江晚榆指了指门外,“现在还是白天呢。”
顾宴之的唇上还留有那一瞬间温热的触感。
他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俯下头,轻碰了一下江晚榆的鼻尖。
“那便等晚上。”
“晚上也不行!”
“侍寝也不行?”
江晚榆提醒他:“陛下,您刚刚自己说的,今天不做皇上。”
顾宴之拿她没辙,在她耳边轻喘了口气,节奏克制。
“那等回宫,榆儿补偿我。”
...
两人躺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
顾宴之这才感觉到这个名叫榻榻米的床的奇妙之处。
随意躺在上面,便叫人烦了懒,不想起来。
最后还是江晚榆先起来,梳妆完毕。
顾宴之牵着江晚榆,慢慢往下走。
“宴之,今天你想去哪儿?”
“不知道,随处逛逛,欣赏一下大自然的风光也好。”
“好。”
两人有商有量,就像是一对平凡的情侣,在计划周末去哪里露营一样。
突然。
庭院中央传来一道兴奋的声音。
“皇兄!”
江晚榆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孟知许扛着一个大袋子,大力地朝他们挥着手。
“你们是不是要出去闲游,带上臣弟呗。”
顾宴之瞥了眼他身后的袋子,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孟知许道:“这里面是扎营用的一些东西,我问叶医师找来的。”
“扎营?”
“臣弟昨天已经去周边探访,发现有一处景色宜人,依山傍水,我们可以去那边赏玩。”
顾宴之看了江晚榆一眼,道:“那,便一起吧。”
三人走了许久,才来到孟知许说的那片地方。
不枉他们徒步这些距离,这里的景色确实比叶明澜住处的更吸引人。
天光旖旎,云层幻变,空气中弥漫着馥郁花香,让人仿若置身仙境。
孟知许累得将行李往地上一丢:“皇兄,你也不帮帮我。”
顾宴之道:“是你自己要带这么多的。”
说着,便帮他翻开整理带的东西。
江晚榆看着摊了一堆的东西,几乎都要怀疑他把叶明澜的家给搬空了。
尤其是顾宴之还从袋子了掏出一只凤耳碧岚茶壶。
“这是干嘛?”
孟知许接过去道:“烧茶喝啊,重要的。”
顾宴之看着杂七杂八一堆东西,问道:“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东西,看上去颇有经验。”
孟知许得意道:“那是,我都不知道出来闲游多少次了。”
话毕,便娴熟地搭好小营帐,架好了火堆。
“我先把茶煮起来,一会就能喝上香茶。”
顾宴之和江晚榆站在一旁好像帮不上什么忙,只见孟知许在火堆上插起一个架子,看起来颇有现代烧烤架的意思。
“皇兄,不如我们中午比试比试,看谁能找到更多的吃的。”
顾宴之眉头一挑,胜负欲瞬间被激发出来。
“我记得。知许从前,精于骑射。”
提到从前,两人面上都带了些不自然。
顾宴之一直希望孟知许能回到从前那般骁勇善战,还能做他身边得力的左右手。
只是孟知许有意回避这个话题,打了个哈哈道:“我们今天出来野营,便不能用任何武器。”
“那要如何?”
孟知许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下河捕鱼!”
“行,那就比比,谁捕到的鱼多。今日不论君臣,我们公平竞争。”
“好!”
孟知许说着便行动起来,毫不在意地将松垮的衣服裤子袖口都打上结,挽得高高的。
顾宴之回头望向江晚榆;“榆儿,我和昱王去捕鱼,你在岸上乖乖看我们,茶煮好了你记得喝。”
江晚榆点了点头,眼神带着期许:“加油,宴之。”
顾宴之嘴角微微勾起,眼含笑意地转身朝河边走去。
水和火,也许是激发男人“至死是少年”的最佳利器。
江晚榆眼睁睁看着两人一开始各自努力,极其专注地望着河面。
到后来为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