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江晚榆几乎无时无刻不和顾宴之在一起。
他像个粘人的小狗,每次刚从叶明澜房间出来,就急着找江晚榆。
“榆儿呢”成为了他这两天的口头禅。
叶明澜看着他的情况,逐渐觉得奇怪。
按理说,顾宴之身体中残余的蛊素只要两天便可清理干净,神智也该慢慢恢复正常。
可是顾宴之的情况看上去并没有特别大的好转。
“怎么会这样呢...”
叶明澜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他自己不想恢复?”
叶明澜站在楼台上,看着庭院中手牵手散步的两人,心中不禁浮起这个看似荒诞的猜想。
趁顾宴之去洗漱的空档,叶明澜找到江晚榆,和她说了这个猜想。
“只有你最适合开导宴之。”叶明澜道,“他现在最听你的话。”
江晚榆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是夜。
江晚榆躺在顾宴之身边。
烛灯已经熄灭,房间里幽黑一片,只有两人平静的呼吸声。
江晚榆确定顾宴之没睡着,沉声道。
“陛下,我们该回去了。”
“......”
顾宴之的呼吸顿了顿。
江晚榆语调轻柔:“臣妾知道陛下很累,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出来已经有些时日,陛下难道不担心京城的情况吗?”
“......”
回答她的只有顾宴之窸窸窣窣的翻身声。
“陛下。”
江晚榆也朝他那边翻了个身,伸手挽住顾宴之的腰,把头靠在他背上。
“药仙谷确实令人流连忘返。”
“也只有在这里,臣妾才有机会和陛下像一对普通夫妻,过寻常人的日子。”
“若是陛下也喜欢,我们以后再找机会,出来小住便是。”
“......”
顾宴之的呼吸频率紊乱起来,好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良久,才叹了口气道。
“睡吧。”
第二日。
江晚榆醒来的时候,顾宴之已经装束整齐,半倚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醒啦。”
顾宴之嘴角泛着淡淡的笑。
江晚榆睡得朦胧,但听到他说这两个字的语气,就突然意识到——
他已经变回原来那个顾宴之了。
“陛下。”
江晚榆叫了他一声,起身道:“陛下,我们今日回京吗?”
“嗯。”
顾宴之语调沉稳:“用过早膳便出发,明澜给我们备了车马。昱王有事,便提前走了。”
“好。”
江晚榆没有耽误,快速地装束整齐。
顾宴之还像之前那般,习惯性牵起她的手,带她下楼用早膳。
离别前。
江晚榆拿了一道符给叶明澜,语气真诚道:“明澜,弄坏你的石碑我真的很抱歉。”
“这几天我研究了一下,这道符可以赋灵给物件,听从一些简单的命令,我不确定好不好用,要不你试试看?”
叶明澜接过那道符:“石碑而已,不必挂心。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符,我马上试试。”
“嗯。”
江晚榆和顾宴之便上了马车,行了三天两夜,回到了京城。
顾宴之刚回到宫里,就直奔养心殿处政事。
江晚榆回到了宝华轩,正巧遇见沈知予在院中对着宁杏说话,面露愠色。
“本小主已经连着来了三日,你们家主子都不在,还不快快告诉本小主,你们家主子到底去哪儿了。”
下人们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
“说话呀,真是要急死我了!”
江晚榆连忙进门:“姐姐,我在这儿呢。”
沈知予听到声音,惊讶地转过身。
“榆儿,你可算回来了!”
沈知予忙上前握住江晚榆的手:“你知不知道,你叫我心惊胆战好几日,生怕你又在宫中出事了。”
“我哪有什么事。”江晚榆拉着沈知予进了里屋。
“让姐姐担心,是榆儿的错。”江晚榆亲手给沈知予倒了一杯茶当做赔罪。
“榆儿,你究竟是去哪儿了,我连着三日来看你,你都不在。”
沈知予端过那茶,抿了一口又放回桌上。
“宁杏那丫头支支吾吾的,愣是不说你去哪儿了,可把我给急坏了。”
江晚榆道:“是我让她不要说的,皇上微服出巡一趟,叫我陪他一起。”
沈知予松了口气:“原来如此,皇上微服出巡,后宫竟无一人知晓。”
江晚榆道;“事发突然,解决完我们就回来了。”
其实江晚榆想早点结束这个话题,怕沈知予细究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好说。
然而沈知予并不关心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是握住了江晚榆的手道:“其实我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听闻你晋了贵人,还没来得及恭喜榆儿呢。”
“现在又看你和皇上感情这样好,微服私巡只带了你一个,姐姐当真是替你感到高兴。”
上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