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小楼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脱口而出地问道,“都是女孩吗?”
张东怔了一下,倒是毫不避讳,“对,全部都是宽衣解带的关系。”说着他走到窗台前,打开顶上的射灯,脱掉西装扔在沙发上,又解开领带和衬衫上的两颗扣子,他靠在窗台前,看着她。射灯层层叠叠打在窗台那排虞美人上,激起的红色,像一团血色雾气,将张东氤氲其中。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一动不动,时间就像是被他们目光的交汇冻结了一般,虞小楼终还是先垂下眼避开了张东的目光。
“我的画呢?”虞小楼问道。
张东解下领带和西装扔在一起,他走到虞小楼身边,贴近她的脸颊,“在我卧室里,你要进去看看吗?”
虞小楼觉得自己被耍了,“我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要走,张东已经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他的身体很温暖,总有着似有若无淡淡大自然的气息,虞小楼浑身僵硬,一动也动不了。
张东转过虞小楼的身体,一把把她拉在沙发上,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直看得她面红耳赤,不能自已。他用手机将窗帘降下来,洁白的底色上,是一大片鲜红的花朵。
虞小楼看到大吃一惊,这是她很早以前画的习作,临摹欧姬芙的《东方罂粟》和《红罂粟花》,纵横排列了一大片,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幅画现在在哪里,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画的。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无心也无力思考,这幅画为什么竟然会被张东印成了窗帘上的图案。
张东贴在虞小楼耳边轻声说道,“我早就关注你了,早到你意想不到。这才是罂粟,对吧。”
温湿的气体喷在虞小楼耳朵上,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灯光暗了下来,音乐声随之响起,张东轻轻抱起虞小楼放在他的脚上,又把她的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随着音乐移动着脚步,亲吻着她的额头,眼角,脸颊,然后咬住她的耳垂,把她的耳环咬了下来。他低头吻她,耳环在舌尖荡漾。
虞小楼没有喝酒,却像醉了一样脸颊绯红,脚步绵软。她觉得身心就像迷醉于罂粟花田,快活的像是飞了起来,她想时间可以停止在这一刻,就让他们这么一直跳下去。
只可惜没多久音乐就弱了下去,灯光也亮了起来。张东咬下她的另外一只耳环吐在纸巾里。他拿出一个丝绒小盒子,打开放在虞小楼面前,这是一对燕子形状的钻石耳钉。虞小楼觉得眼熟,她想起来张东一直戴着这么个手链,木头的小燕子,扭扭曲曲的形状,不知道是不是模仿毕加索的设计风格。木头燕子应该是盘了有些年头了,包浆出了玉石般温润的色泽。他有的时候用皮绳绕着,有的时候挂在金属链上,无论正装还是休闲服,他总是戴着。
“送给你的。”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都是碎钻,不值钱的。”
张东说着已经把耳钉戴在了虞小楼的耳垂上。
“你的画两幅在我卧室,另外四幅在书房。”
张东拉着虞小楼的手把她领进书房,书房里一本书也有没有,洁白的房间中央放着一张超大的白色书桌,书桌上放三个巨大的显示器。虽然虞小楼不懂电脑,但是看过Mac Pro擦丝器的段子,除了这个银光闪闪,闪花虞小楼眼睛的擦丝器,地上还有一个Mac Pro上一代黑色垃圾桶,虞小楼也记得那个段子,当时不少画手都画了恶搞漫画。除此之外,旁边的桌子上还散落着几个或开着或合上的笔记本电脑。
虞小楼恍惚中觉得走进了未来科技世界,她的画并排两幅挂在两面墙上,显得和这间书房格格不入。
虞小楼想起来第一次见面,张东说他是“九漏鱼”,笑道,“你的书房还真是,没有书。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呀?怎么会需要这么多电脑。这个擦丝器的性能,宇航局和科幻电影才用得上吧。”
“想不到啊,你懂的还挺多。”
“我朋友和我说的,她是剪辑师。”
“我说是用来炒股的,你信吗?”
“我不懂这些。不过说真的,我觉得我的画和你的房间很不搭,还不如放在客厅里。”
“我找你来不是让你帮我看房间装饰的,我想问你这幅画是什么意思?”张东指着其中一幅,画里是互相缠绕的两株植物,“画的是你和你男朋友□□过程吗?”
虞小楼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觉得受到了冒犯,怒道,“你什么意思?”
“欧姬芙的很多画都有这个寓意,我想你从模仿她开始,多少会受到些影响吧。”
虞小楼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模仿欧姬芙。”
张东明显愣了下,解释道,“我的窗帘用的不就是你临摹欧姬芙的习作吗?”
虞小楼反而更加惊讶了,“没想到你真的懂画?”
“我想投资你的画,当然会深入了解你的绘画经历,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