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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综(1 / 2)

崔凝安呆呆坐在椅子上,似乎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杏儿给崔凝安倒了一杯茶,“娘子,喝口茶缓一缓吧,我看你的精神不太好。”

崔凝安喝了一口茶,脸色还是很难看,就像是脑中千百种疼痛都在一瞬突然炸开了,引得她嘴里发出嘶嘶的声响。

杏儿见状,也是着急得不得了,“娘子,要不要我们先回去请大夫来看看,你的脸色真的不太好,我等会儿便跟家主和夫人说一声。”

崔凝安伸手拦住她,“杏儿,我没事,只是头晕头痛,歇一歇就好了。”

杏儿安慰道,“娘子,大娘定前往极乐世界去了,你不必太难过了,还是身子要紧。大娘若是见你伤心至此,心里定然也不太安乐。”

崔凝安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试图让冷气吸入喉中,将那翻滚灼人的热浪咽下去。

“杏儿,你知道吗?我曾梦见过阿姐,她同我说话的样子真真切切,就好像她在我身边一样。可我睁开眼睛,发现什么也没有,她不在了,她不在了……”

崔凝安终归还是没有忍住,倚在杏儿的身上放声大哭。

杏儿见她落泪,自己心里也难受,于是便两个人抱在一块哭。

“娘子,娘子别哭了。大娘只是想你了,想来梦里看一看你,想让你安心,不是想让你触景生情,更加难过的。”

杏儿擦干自己脸上的泪又用手帕擦拭崔凝安脸上的泪痕。

崔凝安吸了吸鼻子,鼻尖红红地抬头看向杏儿,“杏儿,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跟别人说过。我梦到阿姐跟我说,其实她的死,并非是她有意为之,而是有人要害她,她让我为她报仇。可她说我现下能力不足,不能很快替她报仇雪冤。你说阿姐是不是心中有冤屈,才会托梦告诉我?”

杏儿被崔凝安的话吓了一跳,“娘子,我看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糊涂了。大娘怎么会托梦同你说这个呢?这都是没有的事,怎么敢有人害大娘呢?娘子你可千万别多想,梦而已,只是梦,里面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当时的场景你见得清清楚楚,若真有蛛丝马迹,你们不是早就发现了吗?”

崔凝安揉了揉眼睛,“可是,我总觉得阿姐死得很蹊跷。即便阿姐很喜欢那个琴师,也断到不了要为他赴死的地步。阿姐向来是一个识大体的人,即便不愿去做,也不得不为了家族的声誉与脸面去做她不想做之事。那个琴师,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连个影子也找不到,更不曾回来寻过我阿姐。若我阿姐真为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死了,那她这辈子真是不值。”

杏儿替她理好鬓发,摇了摇头,“娘子,不要再去想这些事情了,现下还是身体要紧,若你神伤太过,于自己无益。等会回府的时候,被公主和驸马或是姑爷问起,那便糟了。”

崔凝安不再说话,只点头擦了擦脸。

杏儿扫了扫禅房里面,发现这里没有可梳洗的水盆,于是便对崔凝安说,“娘子,我去给你打一盆水来洗洗脸,你先在这里坐一坐。”

崔凝安应了一声,尽力吸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寺庙的另一侧则显得更冷清一些,听说珲曜国的二王子要来缘积寺捐献珲曜的经书,而且是在病愈后前往缘积寺的。缘积寺住持便特意辟了一个清净的地方以供景舟完成这场捐赠仪式。

景舟将带来的经书恭敬地递到住持手上,可心思好像并不在这一处。

住持将捐献的经书收下后道,“多谢施主。若是施主还有空闲,我便让人领着施主在这寺里走一走。”

景舟怔了怔,随后又极快地礼貌拒绝他,“不劳烦住持了,我想自己在这寺中随意走走。”

住持见状,也没有再坚持,再与景舟聊了几句后,便同捧着经书的弟子一道到藏经阁去放置经书了。

等到出了殿门外,景舟才发问,“现下人在哪里?”

蒙德顿了顿,“在,在西面的禅房休息。”

景舟的眉头瞬间皱起来,“怎么好端端的去禅房休息了?”

蒙德答道,“我看崔娘子的脸色很不好,应当是身体不适,故而到禅房去休息了。”

景舟听了蒙德的,便要往前挪步。只是没走几步,蒙德便在他的身后说,“主人,这里人多眼杂的,我劝您还是不要失了判断,眼前我们还是要暂避风头才是。若是惊动了宁昌侯那边的人,那麻烦可就大了。”

景舟像是听不进蒙德的话,仍旧不管不顾地向前走,“你说的一切,我心中的有数。拦我的话便大可不必再说了,还是给我带路来得好。”

蒙德知道,一旦景舟铁下心来做某件事情,就不可能会有回旋的余地。

他自知如此,更怕继续开口阻拦景舟会做出不顾身份规矩的事情,眼下只有随他去,一阵再随机应变就是了。

蒙德硬着头皮之路,想绕一条人少不太显眼的路到禅房那边去。

女客所居的禅房,景舟即便再强硬也不可能不顾寺庙里的规矩,一意孤行,平白让人笑话。

而在禅房休息的崔凝安坐得有些发闷,甚至还有些困了。

杏儿大概还是没有找到梳洗的器具,眼下应该还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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