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舟许久还没回来,蒙德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
虽景舟下令让他侯在附近观察情况,但等了许久,也只唯有一个捧着斋饭的和尚进去过,后来便再也不见有动静了。
蒙德心里忐忑不安,景舟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总不可能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难道是闯进禅房里要闹出大动静?还是说想闯入未遂,被别人发现了,然后被捉起来了?
可等到现在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蒙德也顾不得什么命令不命令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足以毁掉他们之前的筹谋。无论景舟最后罚不罚他,他也要进去看一看。
还未进去走太远,查探太多。蒙德便发现院子外面又来了一队人马。
为防再出什么祸端,蒙德跳到一颗茂密的大树上。
浓密的叶子将人遮得严严实实,加之光线昏暗,根本发现不了他的藏身之处。
也亏得他走得快,那队人马来得很迅速。进来后便有种要将女客禅房翻个底朝天的架势。
不过好在住在此处的女客在这个时候都到外头走动或去礼佛了,所以省了一些与人纠缠的时间。
当下找人心切,也再顾不得什么礼数了。
只是将整个女客禅房翻了一遍,也没有看见崔凝安的身影,来寻人的那一队护卫只能无功而返了。
等人走后,蒙德才从树上跳下来。
方才躲在树上,他多少也听到了一些消息。
崔凝英不见了,而刚刚那一队人便应该是崔凝英父母派来寻人的护卫。
这么说来,他们大费周章地找人,便是证明崔凝英不见了。
可他们搜了这么一大圈,也没见翻出景舟。
但不成……难不成是景舟将人掳走了?
蒙德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依照景舟的性子,若他真的被刺激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人要是被他掳走了,再搜一轮,他定然插翅难飞。
即便他们在都城小住过一段时间,但对这里的路还不是很熟。即便景舟将人掳走后要藏起来,也绝对逃不出崔家人的法眼。
蒙德越想越心惊,忽而觉得这秋天的风更凉了。
不行,这样一定会误了大事。
在崔家还没有找上门且还未惊动徐恒邈时,他一定要先将景舟找出来。到时再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能解决后面的麻烦。
事不宜迟,如今比崔家人更快找到景舟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在此时前,可千万不能泄露什么消息出去,若是传到了盛帝的耳中,这局面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别说这次促成景舟赢得宁国的支持了,恐怕到时徐恒邈便上报盛帝,将他们打个半死再送回去。
如今景舟不在寺内,那能够去哪里呢?
他带着一个人,总不可能大摇大摆地从正门离开。那便只有从另一条路走了。
蒙德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又在寺里找了一位和尚打听了几句后,便沿着和尚指路的方向往山下去了。
后门下山的路与前门规整的阶梯不同,像是没有修整过,专门以此路来磨砺人的心智的,很是偏僻难行。不过两条路中,右边那条路还算好走,左边那条路便显得荒凉偏僻了。
景舟身上扛着或背着一个人,总不可能走那条偏僻难行的路吧?
蒙德这样想着,正要往右迈步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
景舟如今干的是绑架的勾当,若是还走些好走人多的路,那不就是暴露身份了吗?
仔细想想,景舟未必会选择右边那条下山的路。
蒙德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很快便往左边那条下山之路走去了。
费了一番周折下山后,蒙德在山下稍稍歇了歇。
他想,这样漫无目的地找总不是个办法。眼下还是先回城,让埋伏在城内的探子先探一探景舟的动向才是。
“年轻人,年轻人……”
一开始蒙德没听清有人说话,准备掏出信号弹引还在半山搜寻景舟踪迹的护卫的注意,好让他们快些到山下集合。
突然,一个两鬓斑白,身后背着一顶笠帽的老者跑过来挡在景舟的身前。
“年轻人,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我拴在这里的一匹马?那匹马是枣红色,身体的左边有一块黑色的小小的斑点。这匹马很温顺,不怕人,就算有生人靠近它也不会乱叫的……”
蒙德一下子有些搞不清状况。
这老人突然冲出来,跟他说这么大一段话算是怎么回事?他难道没有看见他刚刚从山上下来吗?
于是,蒙德没有好气地回了一句,“老人家,自己的马没看好,现下要去哪里找?你问我,我也是不知道的,你没看见我刚刚才从山上下来吗?”
老者有些懊悔,脸上焦急的表情一瞬又变得苦涩烧心。
“噢,好的,谢谢你年轻人。我好不容易买了一匹马想着给缘积寺运一些货,怎么这匹马便不见了?我刚刚上去搬货的时候,明明记得这匹马拴在树下的,怎么会不见呢?它每日都拴在这里,又有谁会将这匹马牵走呢?”
蒙德猛地回头问了一句,“老人家,你这匹马大约是什么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