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率挺高的。”
“升学率高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吴俣不置可否,“屿当年要不是走艺考,估计也跟我们在附中呢。”
“我们的关系啊,同一个开裆裤的那种。”宋寒松朝着她挤眉弄眼,“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见阿屿带女生呢。”
宋屿把玩手机的动作微微停顿,斜睨了宋寒松:“你没见到的时候多了。”
“是吗?”宋寒松,“哥们可不信,当年女生给你送情书,你都拿哥们当挡箭牌的,搞得他妈地都以为哥们性取向有问题。”
宋寒松口音挺有意思,说不上来是哪个地方的方言,但讲话跟说书似的,夏栀也忍不住追问,“他是怎么拿你当挡箭牌的?”
宋寒松龇牙咧嘴,本就高的个头扬起脖子,衬得颈椎跟大白鹅那么长,“他说哥们占有欲太强,看不得他收女生情书。”
话音落,夏栀扑哧就笑出声。不是宋寒松的话搞笑,而是他的肢体语言实在太丰富。
她眉眼间映着灯光,频频点头,表情仿佛很赞同地说,像是宋屿能干出来的事。虽然他们认识也没几天。
小姑娘一笑,整个包厢都静了。三个男生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汇聚在她这里,宋寒松更是挪不开眼地盯着瞧。
可爱,太可爱。
笑容也太治愈了吧。
让人萌生出一直想要逗她开心的冲动。
仿佛看着她开心,就觉得世界都美好了。
许是沉寂时间有点长,吴俣率先轻咳出声,撑着下巴,打探道,“夏同学和屿是同学的话,认识很久了吗?”
夏栀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像也不算,我是最近才转过来的。”
吴俣:“那你也是学艺术的吗?”
夏栀:“嗯。”
宋寒松闻言,怼怼旁边的吴俣说:“我就说艺考妹子漂亮得多吧。”
吴俣:“哥们能不能别这么饥渴,动不动把妹子挂嘴边显得很变态啊。”
“不过,确实挺多的。”夏栀想到徐颂,又想到钟婉思和江梦,还有学校里匆匆瞥过的靓丽面孔。鲜活又朝气。
虽然钟婉思总念叨自己很胖,嚷嚷着要减肥,但她却觉得钟婉思本来就是娃娃脸,脸颊圆润起来显得眼睛更亮,更出众,好看极了。
思绪回过神,夏栀扫过的视线,猛地撞上了盯着她看得若有所思的宋屿。
目光相触,宋屿微眯着眼收回了。
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搞得夏栀满头雾水。
又闲聊了几句,老板推着菜姗姗来迟。
菜是上了,但火锅底的油料还没完全化开,中途宋屿接了个电话,包厢里突然间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也是奇怪,刚才宋屿在,她倒没觉得有多不自在,这会儿宋屿走了,夏栀反倒是心里没底,再面对吴俣和宋寒松就感觉尴尬。
像是共同的朋友突然离场……
哪怕这个共同朋友,其实她也完全不熟。
指尖戳着一次性碗筷的塑料薄膜,在三人都沉寂了漫长的两分钟后,她主动问道:“宋屿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嗯?什么样?”宋寒松愣了。
夏栀唔了声,“就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不瘟不火若即若离。”
想起刚才他拎住自己,并称惹上麻烦的霸道举动,她又补了句,“不可理喻。”
两个大男生都被她脱口而出的一连串的成语给惊了,宋寒松更是笑得捶桌。
宋寒松:“夏同学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夏栀不置可否。
“散漫?”吴俣思索了会儿,试探地补充道。
夏栀:“对,就是散漫。”
“其实阿屿以前不是这样的,挺开朗。”宋寒松说道,“不过在他妈出那件事以后,他突然就变样了。”
“那件事?”夏栀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他妈妈怎么了吗?”
吴俣轻咳了声:“松哥,你今天话也有点太多了。”
见夏栀神色呆呆又茫然,显然是云里雾里,吴俣挠挠头,“也没啥。反正屿挺好的。你多接触就知道了。”
夏栀哦了声,反应过来又疑惑,她干嘛要多接触宋屿?
正值气氛尴尬时,锅底的水终于沸腾地跳跃着。
饭局结束时,街道路灯点缀成片。
氤氲缭绕的暖橙色,空气潮湿。
九点多,郊区的夜晚已经静下来了。
原本吴俣和宋寒松要送夏栀回去,但一通电话扰乱计划,于是就此作罢,这项艰巨任务就落到了宋屿这里。
宋寒松拍着宋屿肩膀,满眼失落,“哥们只能遗憾先走,保护夏同学安全,阿屿你义不容辞啊。”
宋屿懒得搭理他,双手交叠放在脑后,目光反倒是看向夏栀,“走吧,夏同学。”
远处,有犬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