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走火入魔知不知道?”
凌灵这才发现自己额头上都是汗,“抱歉,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屋外的人也都停了手。
一阵异香袭来,封识往嘴里灌了口酒,“终于来了。”
一道妖媚的女声传来,“这么久了,难为你还记得我。”
封识朗笑一声,“毕竟我可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上一次他就着了她的道,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元秋白握紧手中的剑。
走之前父亲对他交待良多,其中有关朝圣宫的消息却总是很模糊。
他只知道朝圣宫宫主的手下有日使和月使,一男一女,实力不俗。
来的人,恐怕就是月使。
空中香气愈发浓郁,四周像是起了雾,白茫茫的,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雾中。
来了吗?
元秋白身体紧绷,整个人蓄势待发。
“世兄?你怎么还傻坐着呀。”
元秋白再定睛一看,却是凌灵端坐在床上,头上还蒙着红盖头。
他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果然穿着一身喜服。
对了,今天是他们两个大喜的日子。
元秋白快步走过去,站到凌灵身前时忽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凌灵在催他,“世兄怎么不揭盖头?难道你不想看看我吗?”
元秋白有些晃神,然而自己右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抬起,青虹的剑尖上挑,掀开了红盖头。
凌灵抬眸看着他,盈盈一笑,轻声唤他。
“夫君。”
也许是封识的那杯酒发挥了功效,也许是他打心底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总之他慢慢地清醒过来。
元秋白咽了一口唾沫,喉咙有些发痛,青虹发出嗡鸣声,他低头去看,只能看见剑身上映出的茫然的自己。
他自嘲一声,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他扭头去看向一边,蔺寒声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
从对方并不平静的神色中,就能分辨出他不是幻境中的人。
这只是一个幻境,两个人都很清楚。
蔺寒声缓步走了过来。
凌灵笑得一如既往地娇俏,细长的手指不断绕着乌发,顾盼流转,“蔺大侠,你也来啦?是来喝我喜酒的么?”
蔺寒声闭了闭眼,这才朝她看去。
一身火红的嫁衣,层层叠叠如牡丹绽放的裙摆。
凌灵扶住在耳畔晃动的珠钗,眉眼间都是笑意,“还是说,你是来抢亲的?”
她这句话才说完,元秋白的剑从她的腹部穿了过来,凌灵脸上全是不可置信,挣扎着回过头,身子缓缓下滑。
元秋白抽出剑,神情冷漠,看都没看她一眼。
“若她过的不好,我会带她走。”
随着幻境中“凌灵”的死去,周围的雾气也慢慢散去。
“喂!你们两个再不过来,我可就死在这了。”封识大叫着,身上挂满了不少伤。
月使笑了一声,她半边脸上戴着银质面具,泛着冰冷的寒光,一双红唇微微勾起,涂着红蔻丹的手指轻抚着封识的脸。
“奴家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封识也跟着假笑几声,“好姐姐,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把你的峨眉刺拿远一点?”
月使没再理他,看着清醒过来的元秋白与蔺寒声两人,笑道:“原来是两位薄情郎,那么美的新娘子竟也忍心下得去手。”
“还是说,”她松开封识,后退几步,“更喜欢奴家这样的呢?”
迷香又起,竟出现了三个月使。
蔺寒声动作飞快,瞬间击出三道内力,然而月使的残影被击破后又重新凝聚,手持峨眉刺,一同袭来。
虽然是残影,却也有着和本体相同的实力。
封识捂着伤口暂退一旁,这到底是什么功法?
真是妖邪诡异得很。
一番交锋过后,元秋白也感到了吃力,很明显,这不是他们能打得过的对手。
对方甚至并没有使出全力。
不知道凌灵她们还需要多久才能结束。
但绝不能将这么大的威胁留给她。
江湖中,凡事有点名堂的门派都有着其安身立命的绝技秘法,更不用说能在江湖中一直有着崇高地位的武林城。
不过一息的时间,元秋白周身的气息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刻的他内息浩荡,气势非凡。
只有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锐利,透露着属于年轻人独有的朝气。
青虹剑光大盛,元秋白的动作已经快到连残影几乎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兵器相击的声音。
封识看着青虹剑在阳光下绚丽如虹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