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恣意潇洒,就连衣服上那沉闷的黑色都变得生动起来。
岑月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饶是薛阑武力值碾压这些人贩子,但还是被他们趁乱四散逃掉了,连带着那枚偷来的玉佩。
顷刻间,只剩下岑月一人,她默不作声跟在薛阑身后,像只赶不走的猫,任凭他威逼利诱也没用。
直到岑月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知道那群人贩子要去哪,能帮他找回玉佩,薛阑才勉强允许她留下。
不过他也不是善茬,哄弄起岑月就像玩弄傻子一样,今晚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若是他来的迟一些,自己就要死在血蛾口下。
想到这,岑月后怕的站起身,哆哆嗦嗦的问:“你找到灵药了吗?”
他们刚到这时,薛阑发现了血蛾的洞穴,说血蛾居住的洞壁上长着血芝,此药极为稀少,说是让人起身回生的灵药也不为过。
他找来一堆枯枝绑在一起,说血蛾怕火,让岑月举着火把躲远些,自己去拿血芝。
岑月心底一阵感动,觉得薛阑这人虽然小气多疑,人还是不错,她生火生的极其卖力,甚至还找了些带叶的树枝,让火烧的更旺。
薛阑当时抱臂在旁边看着,眼底一片和善纯良的笑意,现在想来,那人大概是觉得自己傻呢。
听到岑月问,薛阑彷佛这才回忆起自己说过的话。
“哦。他勾了勾嘴角,十分随意,“没找到,可能是我记错了。”
岑月差点气的吐血,你他妈玩我呢??!!!
可惜她敢怒不敢言,生怕把薛阑惹毛了。
“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逗留了,之前我听那群人贩子说要去临都,若是加快步伐,说不定还能赶上,找回你的玉佩。”
一听到玉佩二字,薛阑眼底就遍布寒意:“好啊,那就依岑姑娘所言。”
很快,薛阑就将她远远落在身后。
堆积的黑云渐渐掩住那轮弯月,林间风声呜咽,像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听的人心头一颤。
岑月看了看前面那人的背影,暗自诽谤:你丫故意的吧,走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薛公子,你能等等我吗?”
她原本没报希望,充其量也就是试探着问问,谁知薛阑身形一顿,竟真的停下来。
他皮笑肉不笑道:“不是你说加快步伐吗?”
岑月还未来得及说话,又听他笑语盈盈问道:“你叫我什么?”
岑月;“薛公子啊。”
又是一阵风吹来,落叶飒飒,惊得飞鸟啼叫数声,在静谧的黑夜里尤为瘆人。
薛阑闻声笑了笑,他脸上不知何时溅了一滴血,冷白的肤色,衬得那点红尤为突兀。
“我好像没说过我姓什么吧。”他好奇的眨了眨眼,眼神收紧,“岑姑娘,你是如何得知的?”
卧槽。
岑月没想到他这么狗,两人从相遇到现在也有几天了,仔细一想,薛阑确实没告诉说过自己的名字,反倒有意无意套了她不少话。
“啊哈哈哈”岑月讪笑两声,“你之前被彪子偷走的玉佩我见过,那上面不是刻着一个薛吗?”
“怎么了?难道你不姓薛?”
她也像薛阑一样眨了眨眼,带着些疑惑,俏皮的问道。
薛阑弯唇,乌黑的眸中挤出一点笑意:“是姓薛,岑姑娘好眼力。”
看他似乎是信了自己的话,岑月松了口气,那枚玉佩她的确见过,脂白玉色,透着莹莹光泽,上面刻的花纹并不繁复,中间的薛字很好辨认。
这个人防备心实在太重了,看来自己要更加谨慎。
薛阑此时也在盘算。
从开始他就怀疑岑月待在自己身边别有用心。
满口谎话,漏洞百出。
若是换了旁人,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只会紧张的吃不下睡不着,他看岑月倒是从容的很。
方才听她喊自己“薛公子”,薛阑以为这丫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没想到她几句话轻松躲了过去。
这种感觉像是蓄满力的重拳轻飘飘落在棉花上,再加上岑月一直问个不停,他心底无端生出一种恼火。
“薛公子....”
他刚走没两步,身边竟又响起那道清脆的喊声,这个时候,薛阑已经没有耐心了,他冷冷抬眸,不客气道:“又怎么了?”
薛阑绷着脸,想: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岑月的声音多了几丝颤抖,她下意识往薛阑身旁挨了挨,指着前方那块插在地上的破旧木牌问:“这地方我们方才是不是来过?”
薛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木牌并不完整,破损了一大半,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字,牌身在风中颤颤巍巍的,彷佛随时要倒下去。
岑月:“半个时辰前我见过这块木牌,就是这个地方。难道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