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好了。”
岑月感动的无以复加:“江姐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她白天跟着江映柳练符,晚上跑去找薛阑谈心,每每一聊就是半宿,自认为两人关系更进一步的岑月,越发肆无忌怛,这天她又敲响了薛阑房门。
“薛公子。”
“前天说你被卖去大户人家做童养媳,昨天说和村里的傻子定亲。”薛阑倚着门框,问道“今天你又要讲什么?”
岑月从他身旁的空隙溜进去,正经道,“今天讲我是怎么逃婚,然后落到人贩子手里的。”
“薛公子,你不知道那傻子比我大十岁!可怜我一个如花似玉,年纪轻轻的妙龄少女就要被糟蹋了。”
窗外明月漾漾,青竹兰草,投下娟秀疏影,满院横斜。
少年拖着下巴,一边听她讲,一边百无聊赖的翻着本书。
岑月好奇的戳了戳他:“薛公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薛阑冷笑:“你都夸三遍傻子长得好看了。”
“啊有吗哈哈哈哈?他确实好看对我也挺好。”,岑月默默恭维,“但是没有薛公子好看!”
薛阑抬头,烛火倒映在漆黑眸底,明亮如星。
他懒散道:“既然对你这么好,应当是喜欢你的,你跑什么啊?”
岑月随口扯道:“光喜欢我还不够,我要他最喜欢我,喜欢到眼里容不下旁人。即使我变心了,他都不可以变心。”
“傻子对我的喜欢,和对街边的糖葫芦,湖边的小鸟,没什么两样。”
“而且。”岑月神神秘秘道,“你知道我逃跑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吗?”
薛阑:“是什么?
岑月叹了口气道:“那你要帮我保密啊,是因为我偷听到我不是我娘亲生的。难怪她从小就打我骂我,原来不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
薛阑眼底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饮了口茶,压下惺忪睡意:“那你是该逃。”
岑月捂住眼,看上去跟哭了一样:“你说我是不是很惨?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好不容易逃跑还落到人贩子手里,受尽折磨。最后被人救了,我无处可去,他不仅捉弄我,还要赶我走。”
“根本没把我当朋友。”
或许是和岑月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怜悯,也或许是夜太深,脑子里浑沌困意让他有些不清晰,薛阑鬼使神差的安抚了几句,语气可以称得上是温柔
“别哭了,不会捉弄你了,也不赶你走。”
岑月得寸进尺:“那以后有心事可以找你倾诉吗?”
薛阑爽快答应:“可以,你来吧。”
“不行。”岑月假惺惺道,“经常来找你,你会烦的吧?”
薛阑犹豫了几秒,道:“不会。”
岑月感动的无与伦比:“既然薛公子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明天再来。”
她心情应当是十分愉悦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廊下被灯笼拉长的影子,随着那轻快的脚步游鱼似的移动。
暗夜里冷香涌动,四下静谧无声,竟是连虫鸣蛙趣声都听不见了,迎面吹来的风有几分凉意,岑月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加快脚步。
薛阑倚在门边,一言不发,直到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廊角,他才不紧不慢的收回目光,转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