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赶到后山时,结界果然已经被破坏了。
狐玉:“好一招调虎离山之计。这舒子行拿草人将我们引走,自己再趁机毁掉结界。”
江映柳细眉微蹙:“可是他既然都逃出去了,为什么还要破坏结界呢?这难道不是多此一举?”
此话一出,众人皆陷入一片沉默当中,心中疑云不断。
昨晚的事情村长怕给村民们造成恐慌,因此并未声张,只吩咐几个年轻人将小柳的尸体偷偷埋了。
江映柳则继续留在后山修复结界。
徐家院内
狐玉的哀嚎声不绝于耳,岑月耳朵简直要被吼聋了:“你再鬼哭狼嚎的,我就不给你抹了啊。”
狐玉委屈至极:“我都要毁容了,这都几日了还不结痂。”
岑月:“哪有这么容易毁容,放心吧不会的。”
她弯下腰将药膏抹在狐玉的伤口处,这一看发现伤口虽不大,但口子极深,处理不当说不定真的会留下疤痕。
岑月想起方才自己信誓旦旦的话,一时有些心虚:“你别乱动啊,疼也忍着。”
几米后,恰好路过看到这一幕的薛阑停住了脚步。
他站在树荫下观望,阳光下少女侧脸线条柔和,她抿着唇,许是怕弄疼受伤的人,神情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紧张,看样子比那日为他上药还要专注认真。
两个人离得极近,狐玉不知说了什么笑话,引得岑月扑哧笑出声,梨花般洁净的脸上浮现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直到她笑够了,从怀里掏出一个橘子丢进狐玉怀里。
薛阑怔在原地,脸似寒冰,只沉沉的想:早就该知道的,她对谁都是如此,都是这般体贴细致。
给他的与给旁人的也是分毫不差,无任何区别,别人随手一给,可笑他还.......如珍如宝的揣着,当真....愚蠢至极。
他眼底逐渐漫上一层阴郁之色,妒意如野草疯长。
岑月察觉到那道目光,冲薛阑招了招手:“薛公子,过来吃橘子啊。”
对方没理,直接走掉了。
狐玉往嘴里塞了个橘子瓣:“我怎么瞧着薛公子有些不高兴呢?”
岑月讶然道:“有吗?”
狐玉啧啧道:“你还说喜欢人家呢,这都看不出来。”
岑月内心唏嘘,薛阑平均三天一小气,五天一大气,她如果每时每刻都注意着,岂不是要累死?
正想着,一个男人迈着虚浮的脚步走了进来。
他衣服皱巴巴的,精神萎靡,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此人正是徐放。
徐叔一看见他立马迎了上去,他将徐放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人没事后陡然松了口去。
“放儿,这几日你都去哪了?”徐叔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面上划过一丝失望,“难道又去赌博了?”
徐放恼羞成怒道:“你管这么宽做什么?”
徐叔生怕惹他不高兴似的,语气极其小心,“这两天村里不太平,你还是好好在家待着吧。”
徐放无心听他说话,他耷拉着眼皮,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别挡路我要去睡觉。”
徐叔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不断叹气。
这几日徐家岭又死了两个年轻人,尸体一如既往的怪异可怖,浑身被藤曼缠绕,长满野草。
徐放这才收敛了些,老老实实留在了家里。
江映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眼下又出现了好几个受害者,她整日忙于修补结界,分身乏力,连凶手的一点线索也找不出。
谢重川有心破冰,又心疼心上人劳累,因此主动包揽了查找凶手的任务。江映柳不肯他涉险,坚决不同意。
作为一个合格的助攻,这种时候岑月当然是要帮谢重川说几句话的。
“江姐姐,不如你就答应谢大哥吧。”岑月指了指谢重川的脸,“你看,谢大哥是不是瘦了,人也憔悴了不少,肯定是这几日担忧老百姓担忧的吃不下睡不着。”
“我还从未见过这么有责任心的好官。”
一旁站着的薛阑听到这话,眸色微沉。
江映柳看谢重川是消瘦了些,殊不知却是因为两人近日冷战的缘故。
“既然这样。”江映柳松了口,“你们注意安全,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此刻另一边
两个男人瑟瑟发抖的挤在墙角,一张口便是止不住的哭腔:“徐哥,小柳和麻子他们都死了,接下来是不是快轮到我们了?”
“是啊,村里都说舒子行回来报仇了,这可怎么办啊。”
“闭嘴。”徐放阴沉道,即便他心底慌乱的不成样子,面上却强装出一副冷静,“外面那个穿白衣服会捉妖的女的看样子有几分本事,怕什么?”
“那有什么用?”体形稍胖的男人反驳道,“小柳和麻子不是照样死了吗?我们当初那样做,舒子行不恨我们才怪。”
另一个贼眉鼠眼的附和:“反正当初不是我害死他的。”
徐放像是被惹怒一般,猛地站起来,揪住那个人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这件事你没参与是吧?现在想把自己择干净?门也没有!”
“你给我把嘴缝的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