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又是那位姓江的年轻人。”邹乡宦语气淡淡,“他年纪轻轻,不思正业,花花主意倒是挺多。”
“回老爷,涵哥儿不是这样的人!”朱大昌心里对江重涵极为敬重,容不得有人说他的不是,哪怕这个人是邹乡宦,他也要顶撞,维护。“涵哥儿是想考功名的,还说在温书准备县试呢!不过……不过……”
他挠挠头:“涵哥儿在温书时,确实在教人医术,希望多积阴德,我想,这是想求祖宗保佑吧。”
考功名靠的是本事,求祖宗保佑又有何用?邹乡宦皱眉。
“再说了。”朱大昌又维护道,“涵哥儿的医术虽是胡人传来的,但是有用的,连狮子街口的纪大夫,为了学到这医术,都愿意为涵哥儿报名县试哩!总、总之,涵哥儿并未不务正业……”
街口的纪大夫?
“回老爷。”书僮伏在他耳边禀告,“就是老姑奶奶家的外孙,六郎纪洪。”
越来是他。
邹乡宦端起茶杯,目光低垂。
颖安县的科举是个甚么样子,他心里是有数的。纪洪是甚么人,他也很清楚。
不,应当说,没人比他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