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明主所为啊。或者暗示，做臣子的劝不劝谏，这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愿不愿意，不愿意的都是贪生怕死、不忠君爱民的小人。
在邹友直和纪洪看来，这题目已经没有第三种合适的答法了，没想到，江重涵这篇独辟蹊径。
他既不议论君王之德，也不议论劝谏之道，可字字句句都扣在“不能”、“不愿”，通篇都在讲读书之理、为臣之道。
怎么当一个臣子？希望君王向善、努力劝谏君王，何如尽天下人、办天下事？这是不是为民谋福祉、为君分忧？
看得连纪洪跟邹友直都不住唏嘘。
当年他们要是有这个觉悟，哪里会一个考了十几年才考中进士，另一个考上了进士做官了还被贬呢？
江重涵的文风还跟一直以来流行的辞藻华丽不同，他用词朴实，典故基本都是四书五经里最常见的。这让他的文章不仅不枯燥，反而有种朴实无华的力量直击人心之余，和眼下文坛提倡的效古之风不谋而合。
以至于除了被成绩打击得快疯了的董钰，其他考生每一个不服的。
更让他们服气的是，首场考试之前、离场之时董钰如斯讥讽江重涵，此时江重涵拿下了第一，居然一句得意之言都没有。
被嘲不馁，得志不骄，这等心境，哪里是他们能比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江重涵本来也是要说两句的，不是为趁机踩董钰一脚，而是他们互保五人组每个都过了首场。他拿了第一，荆敏材、卓博扬、严志彬分别拿了第三、第七、第十一的好成绩，连董钰都踩着线过了。
对，董钰就是写君王爱民天下就太平、只得了一个圈的那个。
不管是第一还是倒数第一，亦或是别的名次，能过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江重涵看到了荆敏材等人，也看到保他们的纪洪，按礼节说应该过去恭喜或者表示感谢，可就在他准备迈步时，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嘀——检测到宿主以第一拿下县试首场，积分子系统正式开启，宿主积分+10。]
什么？江重涵的脚步立刻停下了。
他的系统不是个图书馆查询系统吗？只能查资料吗？怎么还有积分系统，还在他穿越一个月了才冒出来？
嗖的一下，眼前一闪，系统页面自动跳了出来。江重涵发现，原本系统界面打开就是书架，书架上方是搜索框，底部什么都没有，现在界面底部却出现了“书架”和“我的”两个分界面。
书架界面自然就是之前他看到的那样，有他分的各个文件夹，里面是他加入书架的各种书，可以按阅读时间、名称和添加时间排列。而“我的”里面，最顶部是一个圆角矩形的信息条和两行信息。
【宿主等级：Lv.1；剩余积分：10】
积分下面，则是一个经验条。经验条左边是[Lv.1]，右边是[Lv.2]，中间则是一行数值[10/50]。
也就是说，积分满50，他就可以升到2级了。那么问题来了，他因为考了县试首场的第一名，奖励了10积分，从0级升到1级，奖励开通了积分子系统，这么说，如果升到2级就会有新的奖励吗？2级的奖励是什么？怎么获得积分呢？是不是只能通过考试？
这么一想，“我的”子界面里，信息条下方，就多了几行字。
【今日阅读一刻钟，积分+2（0/1）】
【通过县试第二场，积分+1，拿下第一名则积分+4（0/1）】
【通过县试第三场，积分+1，拿下第一名则积分+4（0/1）】
【通过县试第四场，积分+1，拿下第一名则积分+4（0/1）】
【通过县试第五场，积分+1，拿下第一名则积分+4（0/1）】
【获得县案首，积分+14，（0/1）】
这么说，他只要每天读书，就可以每天固定得到2积分，而只要通过县试后面四场，就可以又拿到4积分。如果每天读书+每场都拿第一+拿下县案首……那么他就可以在县试结束后拿下50积分，顺利升到2级！
2级的话，系统会奖励什么？
嗖的一下，“我的”子界面下方跳出第三个页面。
【升级礼包Lv.2：开启子系统·书籍印刷。】
什么！！！江重涵差点原地跳起来——什么叫书籍印刷子系统？意思是，他可以把系统里的书打印出来？实体的？在手里拿着？
那么，实体的书是只能自己看，还是可以给别人看，甚至能送给别人？
这时候，系统就没有回答了，反而在最底部又多了个子页面——“积分兑换”。
好家伙……还能积分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