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从乾坤袋里取出一面镜子调整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冷漠严肃才离开静室去找夜长玦。
见到夜长玦后直接质问他,“你跟花榆有什么关系?”
夜长玦一脸莫名其妙,为何会突然提花榆,莫非又是浅漓误会他跟花榆有什么。
他心间顿时浮起烦躁,耐着性子道:“没有半点关系,你此话何意?”
凤卿并不信任他,冷声道:“既然没有关系,为何会让阿漓认定你们有过往,还死活不愿说,我哄了许久才告诉我。”
夜长玦十分无语,凤卿进静室前气势汹汹地指责他心里有旧人把浅漓当替代品,这会儿又说他跟花榆关系不清白。
他竟不知道他在浅漓眼里如此滥情风月,觉得他谁都能喜欢,就是不能喜欢她这个明媒正娶的神君夫人?
或许她不愿去感受他的在意还这般捕风捉影,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认定他跟别人有染,还让凤卿这个局外人知晓并来指责他,是想得以占理好让凤卿帮助她顺利离开他?
是谁又在暗地里逼迫她,还是她自己已经对他厌恶到非要离开不可。
夜长玦想着这个可能很是恼火,不想再和凤卿多言要进静室跟浅漓询问清楚。
凤卿话还没说完,又见他面带怒容哪敢让他进去,赶紧拦住他,“她不愿出席生辰宴,你也要强行逼她出关是吗?”
这话越发让夜长玦耐心耗尽,不自觉释放威压,“我看起来脾气很好?”
青鸾担心他们吵起来误了正事,强忍威压带来的惧意出言劝和,“神君息怒,可否让小仙说几句。”
原本夜长玦允许她进静室就是让她去劝解浅漓,此刻当然想知道结果,便把目光看向她表示同意。
威压消失让青鸾好受很多,赶紧说道:“夫人觉得她嫁给您三千年您才让她住进云屏峰,作为外人的花神却一直能无视禁制自由出入。”
“并且花神对她长期说教打压还坏她名声,您知情却不阻止,也从未维护她,她无法不认为您对花神例外。”
“夫人性子执拗有些钻牛角尖,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深信不疑,小仙觉得这件事还是得您亲自跟她解释为好。”
她不敢明说浅漓真正的疑心,只好话里有话如此暗示夜长玦。
她话音刚落凤卿又接过话头快速说道:“我并不相信你对花榆有情,就如同你之前所言,若果真如此你为何不娶她而是选择阿漓,刚刚也用此话劝解阿漓。”
“但也许是花榆给阿漓造成的心理阴影太过严重,她始终不愿相信。”
“连花榆都让她无法接受,我如果问她是否知道你有旧人还拿她当替代品这事,她会立刻觉得这就是事实,所以我并不敢跟她提及我的怀疑。”
“我劝你最好也别用这事去问她,反而给她指了明路,若是你当真清白,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夜长玦听完她们的话沉默数息才看向凤卿问道:“你确定除了花榆外,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你的猜测,跟阿漓无关?”
他的目光薄凉到带着冷意,仿若能洞察人心,让本就不擅长说谎的凤卿有些心虚。
但她一想着若是自己瞒不过他,就要千年都看不见浅漓,赶紧调整心态变得理直气壮,坚定道:“因为我相信你对花榆没有多余想法,所以才会怀疑你身边有其他人。”
“但以阿漓的角度来看你确实对花榆例外不是么?”
“你自己清楚阿漓很信赖我,她既然愿意跟我诉说心中郁结,有何必要说一半瞒一半。”
夜长玦冷笑,语气寒意越显,“那如果是你在瞒我呢?”
凤卿:“!”
她顿时心慌起来,她认为她的逻辑毫无漏洞,莫非是夜长玦这厮早就发现浅漓怀疑他有旧人,他只是没有言明,所以才不相信是她自己猜测,而不是浅漓告诉她。
她觉得自己不该被他吓唬住,说不定他在诈她的话,于是迅速稳住心神反问:“怎么,你很希望阿漓知道,你好对此编谎话骗她?”
夜长玦目露嫌弃,“你的确应该去凡间茶楼说书。”
“以后少把自己的坏毛病教给阿漓学。”
他现在极为烦躁,没心情再跟凤卿争吵,直接唤来惊蛰送客,自己率先瞬移离开。
凤卿见他不进静室,分辨不清他是否相信她的话,但也不好得再进静室去找浅漓,否则显得像统一口径似的,只好先行回栖梧宫。
她走后惊蛰去书房找到夜长玦复命,迟疑片刻问道:“尊上,生辰宴还要如期举行吗?”
见夜长玦不说话,他又说道:“奴发现花神私下去魔族约见了慕枫。”
夜长玦这才抬眸看他,“可知道所为何事?”
惊蛰摇头,“是奴放在慕枫身边的暗蚊沾染了花神的气息,暂且不清楚他们商议何事。”
夜长玦觉得跟慕枫有关的事能是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