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
然而花榆此刻心情糟糕透顶,压根没有找茬的心思,若是早知道浅漓会突然出席,她宁愿找借口自己不出席,也不愿意来亲眼目睹浅漓跟夜长玦琴瑟和鸣的场面。
可既然来了,她突然提前离席,势必会越发让人看她笑话,她只好强忍着酸涩情绪坐在席间。
眼下好不容易等到夜长玦跟天帝道祖离开,让她也有借口能逃离此刻,但不跟浅漓寒暄几句再走也不好,这才会来找浅漓告辞。
至于身后跟着的这群人,实在不是她主动邀请,她们看见她要来找浅漓就瞬间跟在她身后,她又如何好得失态呵斥她们退下。
她快速调整好心态,走到浅漓面前站定,笑容亲切而热络,“浅漓妹妹,今朝生辰,姐姐祝你永远开心。”
朴实无华的祝福让她身后跟着的数人反而觉得她跟浅漓关系亲密才会不拘泥于礼节,便也纷纷学她向浅漓送上简单的祝福。
浅漓微笑起身,“看起来各位有话要与我说,此地简陋,不如换个地方。”
她说完施法将此刻所待的角落幻化成小型接待厅,让眼前来找她的所有人都能坐下。
等众人都落座后她才看向花榆问道:“不知花神找我何事?”
花榆面不改色,仍旧挂着热情笑意,“浅漓妹妹这话可是见外了,我不过是想跟你说几句祝福话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事。”
她目光看向其他人,“倒是她们跟着我过来,想必是有事要跟你说。”
她一句话就把自己跟其他人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浅漓暂且不跟她计较,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在座的十余人,笑道:“大家不必拘礼。”
她随和的态度让众人自在许多,一位打扮得妖艳的红衣女子端起酒盏来向她敬酒,“小妖是妖族三公主涂山嫣然,特意想向夫人单独祝贺生辰,所以前来找您。”
浅漓觉得为难,她倒是想喝酒可委实不敢。
她本想以茶代酒,余光瞥见神态自若的花榆,立刻又改变主意,满含歉意地道:“三公主稍等。”
她快速掏出琉璃镜给夜长玦传音,“夫君,我要饮酒。”
那端很快回音,声如甘泉清冽,“不可以,先回来主峰,有事跟你说。”
她收好琉璃镜,端起茶杯敬涂山嫣然,“实在抱歉,因我近些年服药,我夫君从不许我饮酒,我以茶代酒还望三公主别介意。”
涂山嫣然只感觉挺害羞,她觉得浅漓直接拒绝她就好,何必担心她认为她在找借口还特意给夜长玦传音询问,以此证明自己真的不喝酒。
她赶紧说道:“夫人言重了,是小妖冒昧,不知夫人从不饮酒。”
她将杯中酒喝完后笑看着浅漓,越发觉得神君夫人是她见过最貌美的女子,好一会才回神又问:“敢问夫人身体何处不爽快需要服药?”
浅漓笑道:“头疼的毛病,总也不见好,须得吃药克制才行。”
她快速重新倒杯茶端在手中向其余人示意,“欢迎你们来出席我的生辰宴,在云屏峰这一个月希望你们玩得开心。”
她岔开话题,别人也不好得再问,纷纷端起酒盏回敬她,见她态度越发随和,胆子也大起来,都试探着向她问出心中好奇的事情,她也不避讳,用风趣的话语一一作答,一时间倒是欢声笑语不断。
一旁被冷落的花榆看着她如众星捧月,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趁着众人都短暂沉默的空隙赶紧起身辞行,声称有事要先行一步。
浅漓也不留她,只是等她走远后仍旧盯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离她最近的涂山嫣然因为高兴一连喝了好几盅酒,瞧见她盯着花榆离去的方向出神,便大胆问道:“夫人,您的生辰宴持续一月时间,是不准备再单独庆祝您跟神君大婚满三千年吗?”
浅漓回神看她,笑着摇头,“其实我并不喜欢举办宴会,也从没打算要庆祝任何时日。”
“这次生辰宴也是如我刚才在众人面前所说,主要是为了跟大家分享我夫君悟道成果,我才会同意举办。”
涂山嫣然闻言不动声色地跟邻座的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前不久花榆亲自去邀请她们出席宴会时可不是这般说辞。
尽管当时花榆跟她们说得很委婉,但她们还是听出来她所谓的奉命行事是在把事情都推到浅漓身上。
那会儿她们已经知道夜长玦要举办生辰宴,当时她们就觉得花榆的话好像太假,但碍于云屏峰的警告又不敢当面询问。
如今再经浅漓否认,她们立刻认定一切都是花榆自作主张,想让别人认为浅漓持宠而娇奢靡无度。
但目前来看,浅漓跟花榆关系也不知道具体如何,她们也不好得在浅漓面前说花榆的不是,便十分默契地闭口不言,打算事后再问问其他人,打探其中实情。
涂山嫣然真诚感慨道:“夫人跟神君的感情真好。”其余人也纷纷出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