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装作了不在意,可赵韩乙受伤的眼神,她无法真的不去在意。
他救了她,给了她庇护地,还在她最难受的时候给予温暖,可她却是擅自毁了他们的约定。
赵韩乙有一艘帆船模型,他说他父亲是航海员,所以他小时候的梦想是征服大海。
陆凉当时听到的时候,捧腹大笑,说他要是当船长,那海里的美人鱼都要倒霉了。
赵韩乙被她调侃的动手挠她痒,两人最后笑作一团,交心的说起小时候如何如何。
那艘模型帆船,赵韩乙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陆凉把它拆了,将零件收好,想着以后可以给他。
陆凉自虐的把糖浆做的帆船全吃完了,她站起来先离开了。
居安看她吃得干净的餐盘,皱起了眉,看来多少还是有着在意。
陆凉平时的饭量,并不大,也不喜甜食。
第二基地的夜晚,是灯火通明的,这里不分白天昼夜的训练,没有任何的喧嚣热闹,只有整齐的口号。
散步消食的陆凉,惹来了阵阵吹哨声,她并不做理会,穿着第一基地的制服,在这里不会有麻烦。
远远的,她认出了一抹身影,停下了脚步,转身见后头一列跑步的人跑来。
自觉没脸的陆凉,躲在了暗影里,只好等人离开再走。
夏季的夜,蝉的噪音不绝耳,陆凉的脖子和手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她蹲在草丛中,忍着痒意。
眼见人越走越近要经过离开了,陆凉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乙哥,那位小姐好怪,认识你吗,为什么要躲起来?”
远远就发现鬼祟身影的人,笑着问赵韩乙。
在交代明日事宜的赵韩乙,明明已经说完,却又说了一些其他事。
直到临近陆凉的躲藏地,他才让人离开。
陆凉把头埋得低低的,没发觉经过的人暗无声息的站在了她身后。
听着没脚步声了,陆凉抬头去看,见没人影了才起身不停挠身上的蚊子包,痒死她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得陆凉一腿软,又蹲了下去,不是她心里素质太差,而是,蹲太久腿麻了。
朝后看去,赵韩乙不知何时站在了她后头,蠢样被看去,陆凉觉得臊。
“没什么,就是数数草有几根,你快忙去吧。”
手好痒,腿好麻,好丢脸。
赵韩乙走了,之前她冷酷的模样不作假。
陆凉呼出一口气,站起来单腿拐走路,酸麻得她表情失控,稍稍缓过来后,她又单腿跷着走。
才摸到墙壁想扶着走,就被从后拥抱住,有眼泪顺着她的脖颈滴落滑进领口去。
烫得她良心疼。
陆凉低垂下头,她犹豫了,见他难过,她做不到去伤害他。
背后压抑的低泣,陆凉听得很难过,她伤害了这个内秀温柔的男人,她抬手覆上了他的手臂。
夏夜里灯下的后背拥抱,很痛。
谁也没有开口,只默默希望这一刻再长些。
同样出来散步消食的思危,见到了这一幕,愤怒不可遏的生出,竟然敢对居安有二心。
看着难舍难分的拥抱,思危冷笑转身离开。
陆凉回去的时候,时间其实并不算晚,她在外收拾好了心情才回去。
只是当门打开后,看见的是要会审她模样的思危,不见居安身影。
“那个奸夫是谁,居安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还敢出墙,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喋喋不休的质问,直到陆凉洗浴完,思危还在怒问。
浴间有闪光灯亮起,质问的嘴闭上了,思危受惊的推开了陆凉,
“你神经病啊!”
“你敢告诉居安,我就把照片给居安看,说你对我不轨。”
“呵,居安不会信的。”
“哦?那这样呢。”
陆凉脱下了身上的吊带睡裙,一丝的不挂站在思危面前,只有散落的长发遮体,背后的手机在记录着。
思危慌乱的后退去,被喷一身污,瓜田李下解释不清。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别过来——————我叫你别过来————————”
竹节修长的手被抓起按在了丰满柔软处,门口的可视屏里,出现了居安进楼来的身影。
思危的脸都绿了,咬牙切齿,
“快松开!”
陆凉为了赵韩乙的安危,已经豁出去了,她不仅不放,还抱住他找到了发白的唇。
若是居安知道她还对赵韩乙在意,肯定会为难他,甚至,很可能会让他在任务中消失。
居安回来看到陆凉对着镜子在刷牙,还不停犯恶心呸呸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