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握紧了手中的凉手,夜色里神色冷峻,他们即将面对风暴。
带着体温的外套,很暖,坏情绪随着眼泪消去,陆凉退去软弱,面上同样组起冷硬,她可不是真的来参加婚礼的。
警报器响起的时候,丁真真抽出了腰间的皮带,一头在手上绕了一圈,宋矜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不敢置信的恐惧出现在她眼中,丁真真怎么敢!
可当她狼狈的被抽倒在地上时,宋矜放弃了矜持,她开始求饶,精致的白色蕾丝睡裙,就这么低伏在地上。
“你家里把你卖给丁家的时候,没和你说过不要忤逆我吗。”
火辣辣的鞭子抽在玲珑有致的身体上,宋矜跪在地上,不敢再反驳。
丁真真其实也不是对宋矜有意见,而是她那副腔调,让他只会想到她身后的宋家,对她提不起兴趣。
他是第二基地的首席指挥官,习惯了上位者独/裁,把合作关系的宋矜当成下属来训。
警报器不断在刺激着耳膜,宋矜被抽晕过去的时候心想,陆凉居然没死在这变态的床上。
权利的不对等,陆凉早早明白,她忍受的顺从,才没有吃苦头,而出身世家的宋矜,高傲的头颅被直接按在了地上。
管家递上握刀用的皮质手套,丁真真穿戴好后,吩咐管家以后不准宋矜踏足这里。
管家谨记,弯腰送他离开。
居安身上的电击锁被精神力打开,陆凉呼出一口气,可紧张死她了。
J带进来的三把刀,握在了各自的手中,被虏获的丁舒昂也在,他被戴上了手铐。
面对居安无声的深邃目光,陆凉假装没看见,
“回去再和你算账。”
陆凉鼓起了脸,她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电击锁解开之后,警报器响起,丁家的反应极快,将这座楼包围了起来。
爆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有机甲飞出,这是第一基地的人员从外头突破进来接人了。
居安和思危拔刀走了出去,要硬闯,并且吸引注意力。
后院J牵来了一匹马,陆凉把长裙撕出口子,让丁舒昂先上去后,她也踏了上去。
一块晶石落到了J的手里,陆凉带着丁舒昂驾马离开。
夜风呼呼吹在两个紧挨的身上,被当人质的丁舒昂,抿着唇,视线往后瞥去,之前还软蛇一样的女人,眼神专注的看着前方,神情算不上冷,但有着坚强。
“抱歉。”
陆凉前倾伏在丁舒昂的后背上,双手在他胸前牵紧着缰绳。
听到耳边的道歉声,被陆凉包围在怀里的丁舒昂收回视线,沉默的垂下眼。
骏马在急驰,陆凉盘起的长发不知何时散了下来,有几缕拂在丁舒昂的脖间散不去。
身后的柔软,传来密集的心跳鼓声,漂亮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原来还是个新手。
黑夜里,爆炸带起高窜的火光,陆凉分不出神去担忧,她必须带着丁舒昂回第一基地。
马蹄声在幽静的路上奔驰,经过了玫瑰园,此刻陆凉就像是带着王子私奔的侍女,
“你现在要是向我求婚,我可以考虑答应。”
生活在高塔上的丁舒昂,被此时此景的氛围开出一个玩笑。
陆凉被他的烂漫语逗笑,
“ 这位王子,我被你的美貌倾倒,我的心为你而跳,假若你愿意和我走,我愿意为你献上一切。”
玫瑰的芬芳随着甜言钻进鼻间,再次被拨撩的心,有点热。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也是你能肖想的!”
陆凉想打死他,居然钓她起来骂。
丁舒昂在夜里的眼,眼尾开始泛红,瞳孔之中有着不正常的颜色,这是精神力者患上“卡司”这个疾病的症状。
在陆凉看不见的地方,夜里的猩红眼,悄然出现。
她不知,为何丁家的病秧子能换取居安。
其实,若不是丁舒昂的卡司病无药可救,丁家家主的位置,也轮不到丁真真来坐。
穿越过前方人工湖就能达到指定位置,陆凉绷紧了身体,开始冲刺,马的速度,虽不比机械带来的超速,但切实的让人感觉到了浮飞。
“嘶嘶嘶——————————”
马被勒紧缰绳的嘶鸣声响起,前蹄翘起,若非陆凉双腿紧夹,就要和丁舒昂一起被摔下去。
一个人站在灯下,指间的烟丢落到地,靴尖踩过烟蒂,看着掳走人的陆凉,微笑道,
“需要我扶你下马吗?”
面容斯文的宋君瑾,一身白色考究装,长发束在脑后,腰间挂着一把刀,刀鞘在灯光下显得朴实。
“抓紧了。”
陆凉改成一手抓绳,一手握刀,刀尖稍稍刺进了马臀,尖厉的马鸣声响起,马朝着拦路人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