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晗将人带离了房间,偌大的皇宫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季羡晗别无他法,带着费之允去了小时候常去的秘密基地。
那是他们曾经一起搭建的小树屋。
“碰”
季羡晗后脚跟一踹,将木门给关上。
木屋狭小,只有几个木桩凳子,连灯盏都是多年前遗留下来的腐朽物件。
“这儿不好过夜,我们先坐一会儿,等季明安冷静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回房间。”
她扶着步履虚浮的费之允坐下,自己也拎了个木桩过来。
木桩往地上一丢,陈年的老灰也掉了个干净,剩下点残羹灰烬,季羡晗不甚在意,裹着顺出来的昂贵长袍坐了上去。
边上那具滚烫的身体忽然贴了上来,季羡晗呼吸一滞,“费……”
“别推开我。”
费之允嘶哑着哀求,望向季羡晗的时候,眼眶里闪烁着月光的斑驳碎影,令人动容。
他越来越用力地圈住她,像个不知轻重的孩子死死护住心爱的玩偶,不肯松手。
季羡晗的手不上不下的悬在半空,心里也跟着泛酸。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很难定下心来吧。
“嗯,我不松。”
她嘴笨,安慰好听的话说不出来,只能无条件贡献出自己的怀抱。
“别推开我。”
费之允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时候,季羡晗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的另一层含义。
“我没有推开你呀。”
“别推开我,求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委屈,哭意在沉默中积蓄,季羡晗瞬间慌了。
“不是,你别哭啊。”
季羡晗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心里着急,手按在他的背上,准备推开他好好观察一下。
这个动作伤到了费之允,他不依不饶,愣是不肯松手,反而使得劲儿更大了。
季羡晗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碎了,可怀里的人敏感得不行,她不敢再有任何推开的动作,强忍着呼吸不畅的痛感痛感,艰难出声:
“我不推开,我不推开你,你轻点轻点,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她伸出食指,礼貌又克制地戳了戳他的后背,“好不好?”
下一秒,她感受到大股空气往嘴灌,如愿尝到了氧气的滋味。
费之允完全松开了手,将自由还给了她。
她长吁了一口气。
得救了。
季羡晗还没摸清楚状况,费之允倾身吻了上来。
“唔,唔……”
滚烫的唇不断所求她的蜜液,不给她留有任何退守的空间。
季羡晗惊惧地看着他,才发觉事情早已脱离了正规。
费之允身上烫得吓人。
她联想到在门外听到的零星字眼,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
他该不会真的被下药了吧。
这样一来,费之允的主动便有了解释。
季羡晗豁然开朗。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因为药物,费之允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而她,必须要帮他。
桂花的香气丝丝缕缕,带着雨后露水的清新,浅淡好闻,一如费之允的克制。
除了索吻之外,费之允没有妄动,尽管他的身体在忍耐,但他还是向季羡晗索求了一个答案:
“季羡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季羡晗没有犹豫:“未婚夫妻。”
“结婚吗?”
“结!”
费之允当了真:“好。”
他颤抖地落下声音,闭上双眸,最后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他不再犹豫,搂住面前的人,将自己脆弱的腺体献给她:
“标记我吧。”
他磕在季羡晗的颈窝处,黑发垂顺,心甘情愿地将接下来的主动权交给她。
“标,标记?”
“就像第一次那样,用牙齿慢慢咬下去,都是一样的。”
温热的鼻息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她的耳垂,连呢喃都像是蛊惑人心的低咒。
季羡晗无措地攀上他的肩膀,动作生疏地撩开他的发尾。
淡粉色的腺体肿胀不堪,糟糕得一塌糊涂。
越凑近,桂花的香气越浓烈,几乎要将季羡晗整个吞没。
眩晕、腿软、血液回流。
信息素就像是不可抵御的毒药,让痴男怨女沉溺在欲望的海洋。
Alpha天生的残虐因子被勾起,侵占欲叫嚣着更进一步的拥有,而费之允的放任助长了欲望的蔓延,季羡晗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终于,克制的欲望落下,锁骨、后颈、腺体·······
躁动没能平息,一路向下。
他抑制着呼吸,宛若高不可攀的山巅雪莲坠入凡尘,美丽得惊心动魄。
而季羡晗就是那僭越的凡夫俗子,在一次次的默许下,不知轻重地挥霍着欲望。
淡淡的酒气侵入浓烈的香气,两股毫不相干的香味融合在狭小的空间里,清甜惑人,已然分不清是谁的气味。
最后一步,如期而至。
费之允没能承受住刺激,吃痛地咬住季羡晗的肩头,仍有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