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之允缩成一团，痛苦地抱着自己。
细碎的嘤咛声提醒着季羡晗他的虚弱。
“喂·····你没事吧。”
刚刚一股脑冲进来的季羡晗此刻退缩了，面对着瘫倒在地上的人，她不知所措，不敢贸然触碰。
“小晗·····”费之允艰难地睁开一只眼睛，急切地想要支起身子。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裤脚，用力到手指失去血色。
“我······没有说谎。”
费之允苦涩地望着居高临下的她，猩红的眼眶流下的除了血，还有泪。
他还在为自己解释。
季羡晗蹲下身扶着他，“那些待会儿再说，你在流血！”
滚烫的身体虚弱地倒进怀里，季羡晗手中撑着地，才堪堪托住。
“小晗，你相信我······”
他一说话，嘴角的血就溢了出来，哗哗哗地往外流，吓人得很。
“喂喂喂！你别说话了！”
季羡晗用掌心去接，恨不得直接堵上他的嘴。
“小······”
费之允张开鲜血淋漓的嘴巴，季羡晗就顶着他的下巴，给他合上，“行了行了行了，我相信你，你别再开口了！”
温热的血液将两个人染的一塌糊涂，
“季梓臣！叫军医！”
季羡晗朝营帐外面大呼，脸蛋憋得通红。
这都叫什么事情啊！
她抵着对方下巴的手被握住，“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费之允若无其事地擦掉脸上的血，淡定得可怕，“小晗你看，血擦掉就没有了。”
“你TM血流成这个样子，你跟我说没事？”
“我，我·····你看！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他眨动眼睛证明自己。
她摆出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季羡晗一把将怀中的人推开，颀长的身子跌在沙地上，滚了半圈。
他痛呼一声，脸朝下，突然没了声响。
季羡晗还在擦血的手突然一顿，看向一动不动的后脑勺，“费之允？”
几声呼唤之后，费之允翻了个身，背朝季羡晗，毫无安全感地缩成一团。
“谈，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季羡晗的错觉，费之允好像很害怕。
她还没有说话，对方就先抢了话，“如果要我放弃费之允的记忆，我做不到，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一部分，我不会放弃的。”
“谁要你放弃费之允的记忆了？”
费之允一下子坐了起来，“当真不是？”
他脸上的血液已经干涸，宛若大朵的玫瑰盛开，妖艳摄魂。
季羡晗视线停留在那张脸蛋上，看到确实没有血渗出后，终于放下心来。
“我就是想问你，是不是觉醒了异能。”
她左顾右盼，在只有两个人的营帐里显得鬼鬼祟祟。
“我只跟你说，你要保密哦。”季羡晗神秘兮兮地靠近，将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只剩下一掌的距离。
过近的距离让呼吸缠绕，桂花酒酿的气息在空气中酝酿，发散。
费之允的眼神从她的嘴唇往下移，落在她的掌心。
一束迷你的飓风在她的掌心合成，在空气中掀起波动。
“上次在联邦培育基地的异样不是意外，流血醒来后，我发现我能根据自己的意识去使唤沙子。”季羡晗将五指收紧，掌心的飓风瞬间消散，化作流沙。
她将白沙洒在地上，“我以为你也有这种能力。”
费之允盯着她的唇，“我没有。”
“好吧。”
“嗯。”
季羡晗闻到了漾开的桂花酒酿气息，甜丝丝的。
她注意到费之允粘腻的视线。
“那是，发情期到了？”
之前易感期的时候，好像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只是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费之允脸“噌”地一下红了，一路红到脖子根。
他大可以解释自己在纂改联邦集体意识，流血只是代价，
可他不敢说。
理智告诉他，现在的季羡晗对联邦太过执着，而联邦并不适合深究。
所以，他顺着季羡晗的话，艰难地点下脑袋。
这副样子在季羡晗眼中就是害羞了。
她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长舒了一口气，“你早说不就好了。”
她也不矫情，熟练地去扒费之允的衣服。
“你，你做什么！”
费之允护着自己的领子，挡住大片蜜色的肌肤，又羞又愤。
“不是发情期？我帮你标记啊。”
“你······”
这种时候，费之允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都标记过了，用不着害羞。”
嘴上说得奔放，但当费之允顺了她的意，季羡晗反而保守起来。
“那你，帮帮我。”
费之允羞得闭上了眼，主动将自己的弱处献给季羡晗。
他其实也是想的。
在他们分别的日子里，他一个人捱过了好几个易感期，在理智几欲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