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受一下这里的风景,最好能感受到与这里融为一体的快乐。
她告诉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花满楼这个瞎子最近还遇上了骗子,若是再没了她这个朋友,更是要被骗得轻则裸奔重则暴尸野外。
这样恶毒地想一想,陆小凤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但是!瞎子和骗子这样一提,感觉好搭配啊!
想揍人!
她半故意地问,“你怎么知道这里风景好?”
结果花满楼口齿伶俐,说什么他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得到,而那些有眼睛却无视了美景的人,才是真的瞎子。
陆小凤:……
是时候套个麻袋了……
再这么下去,她要怀疑他换人了……
可是下一秒,她突然福至心灵:花满楼很可能是介意那个吻,但又不能说出来他介意,所以才这么找茬……
这么一想,陆小凤不生气了,转为了心虚。
自己犯的错,跪着也要承受。
一锭一锭银子扔了进去,一个一个问题有了答案。
她的身世,她可以自己查。
可是这个案子她到底在不在正义的一方,她素未谋面的亲人到底值不值得她相信,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确认……
而现在,她也不需要问,花满楼会不会喜欢上她了。
因为,当一个人心里有一个人的时候,或许还能装得下另外一个人;但才开始热恋期的人,那是连另外一个人的指甲盖都是装不下的。
何况,花满楼八成还在介意她当日醉酒的吻,她就更要把界限亮出来,让他放心才是。
所以,她最后问了另外的问题,有什么法子能打动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和花满楼一样,是一个怪人,都有点无欲无求的样子。
现在她知道了,花满楼也是可以被骗出来的;但西门吹雪呢?
可是大智大通沉默了许久,也没有给出答案。
而花满楼的心情却好了起来,陆小凤猜,是因为金鹏王说了实话,也就是上官飞燕在这件事上没有骗他。
陆小凤突然很悲伤,她意识到自己很早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人,而现在还在无可救药地嫉妒着另外一个女人,一个她走在马路上绝对不会放在眼里的女人,甚至无可救药地想要回到过去,代替她闯进那个开满鲜花的小楼……
陆小凤在心里问自己:花满楼到底是有什么,让她这样沉迷。
他本来,也只是她众多朋友里,要好的之一罢了……
论要好程度,西门吹雪也不在他之下。
这么想着,她就开始大夸特夸西门吹雪,好像这样,就能说服自己,花满楼不过如此。
“他的剑法真得像传说中那样可怕?”
“比传说还可怕,从十五岁开始,他就再无败绩。”
……
“他聪明绝顶,就像我一样。”
这时,一个浑身冒血、喉咙也被割了的人,冲过来,抓着她,明显要说些什么,却只是惨烈地死在了她面前。
陆小凤辨认出,他就是当初三只苍蝇里的萧秋雨。
……这是青衣楼的报复,也是青衣楼的震慑。
陆小凤心情沉重:有人在被残忍杀死,有她可能的亲人被迫委屈了这么多年,她却只在这里难过花满楼心里想着别人。
“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找西门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