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行。
“知知,所以那袋被我放在窗台上的零食是你给的呀?”
宋知知扬起小脸,一脸硬气的道:“不是,买多了,喂狗的。”
陈燃扶了扶额,无奈道:“小姑娘怎么骂人啊。”
“知知不生气了,行不行啊?”
“老子错了,老子不知道你买的,老子要是知道,一定是不会放到外面的,老子肯定会好好地收好啊。”
宋知知心里的火气消了些,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一看到被某人放到窗台上的零食就好生气,听他这么一解释,宋知知觉得心情也舒畅多了,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软下来。
宋知知看向他,小声道“我明明在里面留了字条的。”
“老子以为是别人给的就没打开看,所以不气了,行吗?”
“我没有生气。”
陈燃轻声哄道: “好,你没有生气,是我怕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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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宋知知分开后,陈燃走在连廊的过道上,准备往教室去,突然被江一阳拦住了去路。
陈燃抬眼瞥了江一阳一眼,别开视线,冷声道:“现在高三生都这么闲的吗?”
陈燃说这话时丝毫没考虑到自已也是准高三生。
江一阳走近几步,眼中波澜不惊。
“比不得‘哥哥’又是忙着学习,又是忙着追女孩的。”说完,他的视线落在两人站过的银杏树下,“漂亮得跟琉璃水晶一样的小女孩,也难怪‘哥哥’喜欢,就是我看了也心动啊。”
“你敢动她试试,老子要了你的命。”
陈燃握紧了拳头,小臂上青筋暴起,声音如同淬了寒冰似的,又冷又硬,听得人遍体生寒。
“我就是个疯子,我有什么不敢的。”
“陈燃,是你和你妈对不起我的,我有什么不敢。”
陈燃气得眼尾泛红,胸腔起伏着一把抓过江一阳的领口,“江一阳,我家不欠你的,欠你的是江卫仁,你要是有种,就找他去。”
“我再说一遍,你敢动她,我弄死你。”
说完,他甩开江一阳的领口,吸了口气,平下胸膛的起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江一阳转过身,看向他的背影,平静如翠湖的眼眸敛起,阴冷的神色下,压抑着万千汹涌的暗流。
就像他说的,他真正应该恨的是江卫仁,可伤害过他母亲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当年江卫仁迫于家里商业联姻的压力,不得不娶了素未谋面的江一阳的母亲。陈燃的母亲陈清得知事情后伤心退出,江一阳的母亲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慢慢对江卫仁日久生情了。偶然之间,江一阳的母亲得知江卫仁心里还有个白月光,并且还有个孩子的事实,盛怒之下,开车去找了陈清。陈清本意是想解释清楚事情的始末,才上了车,结果两个人在路上出了严重车祸,都最后没能救回来。
可事实上,车祸的那一年,陈燃八岁,那时的他也曾是老师口中的好学生,母亲离开后,他与外婆相依为命,不得不为钱发愁;而那一年,江一阳才不过七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母亲的离开在他的心里划开了一个不能弥合的缺口。
江卫仁掌权公司后想把陈燃认回来,陈燃抵死不愿,两人折腾了几年,都没能有个结果。再后来陈外婆患病,江卫仁借此威胁,才逼得他回了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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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九班的教室里,宋知知一到位置上坐下,就是对上了姜文杉灼热的视线。
“知知啊,陈校霸找你说什么了?”
宋知知板着小脸看她:“叛徒。”
姜文杉被她盯得心虚,拉过她的手开始猛女撒娇:“知知,我不是看陈校霸之前帮过你,才让你跟他去的嘛,而且他看着脾气挺好的,他没欺负你吧?”
“没有。”
姜文杉松了口气,“那就好,没受欺负就好。”
宋知知不咸不淡地看她,她想说某人就是个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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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沉着一张脸回到教室的时候,蒋宇涛和唐逸飞正在走廊上打闹。
蒋宇涛一个转身,正好对上陈燃幽深的视线,问道:“燃哥,你心情不好啊,跟小仙女吵架了?”
陈燃幽幽地道:“你很希望我跟她吵架?”
蒋宇涛连连摇头:“那也不是”
陈燃绕过他,往教室窗台走,边走边说道:“没吵架。”
蒋宇涛还疑问着,就被唐逸飞搭上了肩膀,两人一起进了教室。
没一会儿,蒋宇涛见陈燃提着那袋被晾了好几天的零食进来,瞪大了眼睛。
卧槽,他家燃哥大型真香现场啊。
“燃哥,你不是说谁也不能拿进来吗?谁拿谁是狗。”
陈燃答非所问道:“你们来挑点吧,好歹是宋知知同学给我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