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河回来时租的车不太一样。
我愕然:“你怎么又租了辆车?”
还是辆看起来崭新的雷克萨斯。
许星河递给我一瓶温饮:“给你买的。”
“……不是让我自己买吗?”
“谁让你懒得逛。”
“不是让我买沃尔沃的吗?”
“可你不喜欢。是你的车,当然以你喜欢为主。”
心头攒动,我看着许星河:“我要是突然不喜欢了呢?”
许星河转头看我一眼,复又望着前方的红灯:“那就先将就将就,等我再挣多点儿,给你换辆新的,你把这辆旧的给我开。”
我禁不住问:“你不会觉得委屈吗?”
许星河穿着身临时从地摊上买来的带有滑稽恐龙图案的卫衣套装,额发早已凌乱,湮没了寻常的年少装老成。此刻唇角上扬,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添了几分青涩的天真:“有什么可委屈的。”
我开了车窗,让风灌进来,冷却我翻涌难安的心潮。
许星河却升上车窗:“醉了酒吹风会头疼。”
我抿抿唇:“胃不舒服,车里不通风让我难受,我想下去走走。”
我们走到江边,我扶着栏杆,眺望对江的风景。
许星河将他所带的小抱枕拆开成一条薄毯,盖在我身上。
一如既往的细致。
许星河随时照顾我的习惯,似乎在我记事起,就养成了。
我开口说了声谢谢,许星河手指顿了下,灵活的给薄毯打蝴蝶扣。
这是我刁钻要求之一。
我抬手摸向许星河被我抓出红痕的颈,问他:“疼吗?”
许星河却将我的手揣在他卫衣口袋里:“回去吧,别着凉了。”
我不满足于这点点暖意,将手从许星河卫衣口袋里抽出来,伸进他卫衣下摆,贴上那习以为常的温暖。
一如既往,他没有避开,就那样任我用冰块似的手侵扰她。
低眉顺眼,沉默寡言,让人觉不出心绪。
一个荒唐的念头撞进我的脑海,我脱口而出:“许星河,你不会真觉得你是我的童养夫吧?”
许星河抬手,推了下我的额头:“胡说八道。”
我松了口气,正要玩笑着调转话题,便听他嘀咕道:“我们明明是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