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泼!”
“刷啦”一下,圣水淋到了我的背部鳞片上,这些纯净而圣洁的液体立刻就像沸腾了一样开始滋滋冒烟,而我也惊喜地感觉到了身体在发生变化。
“成功了!”我兴奋地跳到一旁,还没等我话说完那些鳞片就和出现时一样匆忙的消失了,原先的衣服也都还穿在我身上,“我变回来了!”
但拉斐尔又是怎么做到的?他用了什么方法才把我变成了一条龙?
在看见变成龙的代价如此之小,而变回人形的方法如此简单后,我忍不住起了点歪心思
毕竟,龙的防御力和强大的生命力始终受人追捧,只要我研发成功,那些半龙的后裔一定会争先恐后地用金币砸向我——
“你看起来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克拉克怀疑地看着我,“行行好,你才刚从一个麻烦里得到教训!”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插嘴。”我在他嘴唇上竖起一根手指,阻止克拉克继续念叨我,“既然拉斐尔敢给我下套,我就敢从他手里讨回一笔更大的。”
“你自己说过,不能轻视魔鬼。”
“是啊,所以我会把这件事跟守墓人提起的,”我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土,“老爷子会给我想出一个好办法收拾他的——我可是他的打工仔。”
“你是说嘴里总念叨着世间万物总归变成一抔尘土的爷爷会帮你写一部复仇计划吗?”克拉克冷静地询问道。
“干嘛?”我叉腰看着克拉克,“他最擅长这个!写剧本!你别被他无情无欲的样子骗了。”
圣水解决了我的神奇变身,还把变成血红色的湖水重新变回了原本清澈的模样——但是吧,我可能永远不会再想在这里野餐一次了。
鬼知道那些鱼在尝过一次地狱之水后发生了什么异变。
“我们走前还是立个牌子吧,告诉旅人这里的鱼有毒,”我感到良心不安,“可惜了这个好地方。”
看我不把拉斐尔的恢复泉水给偷走!他这个破坏环境的大混蛋!
……
等我和克拉克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再次回到家的时候,距离【那个时刻】的到来已经还剩不到半日。
我牵着马匹从一道传送门中走过,克拉克紧跟在我的身后,身上再次不可避免地增添了大小擦伤——我说不好这是因为魔网真的很排斥他,还是因为克拉克的身体对魔法的抗性真的就完完全全数值为0。
而原本只是一具肉体凡胎且没有被守墓人记录在赦免册子里的马儿则在踏入花园的一瞬就越过了生死之线——它身上的皮肉在我卸下货物的一瞬间就被存在空气里的某种无形之物给融化了,只剩下一具骨架光秃秃地留在原地,又从从骨缝中冒出青蓝色的火焰来。
“它这是怎么了?”克拉克被马儿身上发生的异变吓了一跳,“我以为它只是一匹马。”
“几秒钟前?是的。但从现在起不是了,”我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惋惜地拍了拍马儿的头骨,它在我的触碰下发出了一阵阴暗而空灵的嘶鸣,仿佛是来自死亡国度的回声,“它认得这个宅邸的路该怎么走,如果我们明天失败了——”
我转头看向克拉克。
“——我们的灵魂可以在它的牵引下回到这个地方,而不至于迷失在没有边际的黑暗国度。”
“hum。”克拉克皱了皱眉,没有对我的发言做出评价。他大概是在思考我刚刚是真的在说【我们会死】,还是用一个委婉的说法提醒他失败可能会导致我们【发疯】。
……很遗憾,我用眼神示意他答案是前者的成分更大。
“你之前没说过风险会这么大,”他被我抓着胳膊再次飞过玫瑰园的时候说,“我以为你有十成十的把握呢。”他的眉毛依旧紧蹙着。
“我可没有那么神通广大。”我心虚地转过头,“我只是想考虑到每一种最坏的情况——我甚至拜托守墓人教我怎么制作可以让人在缺失部位重新长出血肉的药剂,以防我们因为不合规格的位面穿梭而失去一些,嗯,身体部位。”
“那你还真是考虑挺周到的。”克拉克干巴巴地说,“介意待会跟我复习一下操作流程吗?我想提前知道还有什么惊吓在那里等着我。”
“当然,但我们得先做晚饭吃,”我提醒他说,“爷爷不喜欢我们错过正餐——你介意帮我先进去厨房准备几盆土豆泥吗?除了煎炒烹炸我们带回来的鱼,我还想做几个牧羊人派。”
“你需要的具体分量是?”克拉克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结实又光滑的小臂。
“按照你的胃口来,”我在夕阳下率先替他拉开后院的小门,示意克拉克先走进去,“我等会再加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