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自己在某个中世纪里已经把这辈子都星星都看腻了,但,这次和克拉克一起看的星星是不一样的。
他用冰在山顶上打造了一个冰封的王座,只有一个,而且高得仿佛坐在上面伸出手就能摸到天空——我呼出来的白气在这样的高度里看着竟然也像云彩了。
“所以你在试图让我成为一晚上的冰雪女王?”我试探着问。
“只要你愿意,你现在目光所及之处都可以是你的囊中之物。”克拉克站在我旁边,我坐在冰椅子,越过扶手刚好可以摸到克拉克的头顶。
我猛地打了一下他的脑袋。
“哎呀。”他一点也不疼地叫了声。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咚咚咚地敲着他脑瓜子,像在敲一个木鱼,“在美好的圣诞夜里说出这么可怕的征服宣言,小心蝙蝠侠半夜在你耳边放警笛。”
明明脑袋正在被打,但克拉克却笑的很开心,我都担心是不是自己这几下把他敲傻了。
“只要你还在,我就会把它们一直当做所谓的准则,”他说,“记住我说的话。”
“什么?所以你在威胁我不要离开你吗?”
“你可以试试的,”克拉克耸了耸肩,“看看你挑战我说的话会让世界变成什么样。”
我看着雪景里的克拉克——他的脸像普通人一样被冻得粉扑扑的,但他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脑袋摸起来也还是暖的,好像一个暖手宝。
他也回望着头顶上的我,昏暗的光线让我在他的眼睛里看不见光。
“……你是个傻瓜,克拉克。你是个超级大傻瓜。”我在冰凉刺骨的椅子里蜷缩了起来,抱住了自己的膝盖,“现在没人喜欢强制爱,你太老套了。”
如果说在克拉克身边这么久我学会了什么,那大概就是控制自己的心跳,不至于在关键时刻他面前表现得太过惊慌。
——哪怕我真的很慌张。
克拉克善于利用那个。
——他太擅长了。
“传统永不过时,”他踩着支撑点爬了上来,直到他能够让自己的下巴能够压在我的肩膀上,“你的体温开始下降了,菲洛希尔。我们回去吧。”
他朝我伸出一只手。
“这个王座呢?”我在离开前,若有所思地问道。
“它是你的了。你明天可以来,后天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