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能是被有心之人搜罗起来了。”
炼魂术,仲婵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这是修仙界的禁术,断断不可能流传人间。炼魂术是极不正当的修炼手段,靠抽取他人魂魄供自己奴役驱使,若被抽取神魂术法高深,还可以借炼魂术引灵入体。
说白了,就是又可以把别人的魂魄拿来使用,又可以吸食魂魄所有的灵力,是魔修才会掌握的法术。
这仙河村,果然处处透着诡异之处。
*
今晚仲婵虽然没有被水藻缠上,但却是实实在在挨了它们一顿打,她觉得背后的伤口都有些隐隐作痛。
刚好今日也使万剑山弟子们对她有所接纳,没再对她接近禄泽一事上百般阻挠。是以,她拿着药瓶,很顺利地站在了禄泽的房门口。
许是几日来禄泽对她的和颜悦色,让她有些飘飘然了。他退却淡漠眉目后,稍显温柔的笑意,细想起来还觉得心里痒痒的。
气氛都这样好了,不趁热打铁就说不过去了。素日里,她想碰他一下,便只能接触到他灼热的真气。
她是碰不到他了,但她可以让他碰到自己呀。
为此,仲婵来之前还做了充足的准备,将宗门师姐赠予她的独门秘籍《如何征服英俊少男》反复温习了几遍。
她在门前为自己鼓了鼓劲,随后抬手敲门:“仲婵有一事相求,剑尊可休息了?”
门扉“吱呀”一声被缓缓打开,禄泽的几缕霜白发丝被风带起,微微飘动,整个人在烛火摇曳的映衬下长身玉立,更显不染纤尘。
他面无表情:“何事?”
禄泽冷淡的态度,打了仲婵一个措手不及,今天在河里对她笑的和眼前这个是同一个人吗?她不是应该已经在他这里刷出一些好感度了吗?
她旖旎的心思被他打了个七零八落,脸上有些尴尬,但很快便调整了好状态,抬头眼波流转地看着他,话里有些可怜意味:“可以进去说吗?”
禄泽没做他想,侧过身让她进来。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是多么能让人浮想联翩的场景,如果忽略禄泽此时一脸肃然正气的表情的话。
仲婵有些欲哭无泪,是该夸禄泽如此的纯洁呢,还是该骂万剑山是如此的不解风情呢?
“是这样的。”她撩开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此番下河没少受伤,其余伤口倒都还好,只是背部的伤,我有些不便上药,不知剑尊可愿帮这个忙?”
手臂上面残存着被水藻抽打的条条红痕,若是个通人事的看了,定会不由自主想到别处去,奈何对面坐着的是个木头。
“男女有别。”禄泽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看穿了她的把戏,“姑娘何不去问问我宗的女弟子?”
“万剑山弟子皆百般推诿,许是对我有些不喜的。”仲婵将眼睛挤得湿润了些,就这么看着他,等了半晌不见动静,苦笑一声站起身,“也罢,剑尊即不便,我也不好为难。”
百般推诿的禄泽:“......”大可不必内涵的这么明显。
她半真半假地装作要走的样子,实则悄悄松了松衣带,在正要打开门出去前,倏地身子晃了晃,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禄泽没反应,甚至连个眼风也没给她。
仲婵:“......”她都演成这样了,他怎么还不来关心她?!
索性眼睛一闭,伴随着十分做作的“哎呦”一声,支撑不住一般往地上倒去。一捧琉璃蓝的真气将她稳稳接住,不似往常带着生人勿近的烧灼温度,而是置若云端般的惬意安然。
仲婵在各种刻意为之下,衣衫已然松散,露出了背部殷红的血痂,隐有开裂迹象。
禄泽瞥到她的伤,像是被她无语到了:“药拿来。”
计谋得逞,仲婵把药递过去,指尖相触,她眉目含情,微红着脸去看他的神色,然后她整个人就被他掰了过去。
身子骤然被调转,她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禄泽在身后平地惊雷般地扔出一句:“自己脱。”
仲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