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知我知的暗语氛围里艰难地扒拉到关键词。
“呃……”她总结道,“所以柠柠,你现在算是跟咱们班长交往了?”
虽然已经毕业了,习惯的称呼总是很难改,虞柠思考了一下,给出自己的答案,“交往,但没完全交往。”
突出一个严谨。
刘嘉卉:“……?”
“柠柠啊,”作为好闺蜜,她觉得不能眼睁睁看着朋友往坑里跳,“我觉得你们这——”
“哎呀,不用管了,情趣Play的一环罢了。”看透一切的周菁菁干脆制止了她,当着堂而皇之敲出问号的虞柠的面撇撇嘴,“他行为什么我不行?性别又不是难事——不,明明就没有这个东
西!”
越听越觉得天方夜谭的刘嘉卉CPU要烧了。
虞柠思索半晌。
“你没有触手。”她肯定地说。
……没救了吧你个触手控!
微笑着的周菁菁看起来很想把她的脑袋按在阴影里好好磋磨一番,但额头上的井字青筋终究让前者忍住了。而“嗡”的一声,CPU彻底烧宕机的刘嘉卉放弃思考,成功加载完了崭新的思维模式。
“没事,你们两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我愿意当你最坚强的后盾。”她忧心忡忡地说,“注意点分寸——懂的吧?你肯定懂的吧?”
虞柠:“……”
到底是她想多了,还是这破路真的能开?
她再次体会到她们三个当得成朋友果然是有原因的,就跟三角铁似的,明明彼此想的压根都不是一码事,却偏偏能在诡异的地方搭上边。
人际关系真是门深奥的学问。
她原意是想请两位狗头军师来分析一下这事的可行性,结果看起来还不如自己琢磨呢,于是在周菁菁的白眼中叹气离去,转而再次去当起一名任劳任怨的社畜。
重回象牙塔的机会多么来之不易,怎么才过半年就毕业了啊。
狐狸精带着一群牛鬼蛇神一打岔,她自己也喝多了,文书工作当然是无法继续了,虞柠干脆一挥手让“门客”们将用得上的东西往回搬,搬回去慢慢看,正好她也用不着费劲了,全甩给别人研究去。
更别说她问过那座乐园里的鬼怪了,它们能有什么意见?
不敢有,不敢有。
这些事可以丢给别人,她作为支援部如今实质意义上的二把手,还是得跟一把手汇报一下工作的。诚然,平时每次最痛苦的不是她而是竖锯,毕竟你很难想象要做多大的心理准备才能接受一个满脑子奇思妙想的下属给你整出来的花活儿。
但这次似乎不一样。
在她正试图三言两语地迅速结束这次例行公事——毕竟实在没啥好说的——的过程中,竖锯始终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她,四分探究三分八卦两分好奇一分兴味盎然,让虞柠实在难以忽略它眼睛里的饼状图。
“我听说你最近的生活很丰富。”木偶沉吟地交叉着手指,恍若不经意地问道,“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虞柠:“……”
您老一把年纪了就不要凑这热闹了行不!
“也行吧,大概,”她打着哈哈,“毕竟还是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目前是没有……”
“任何问题都可以向我求助,”竖锯就像一个真正和蔼可亲的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年轻人,有些事寻求意见是正常的——”
虞柠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到底还有谁看过狐狸精那造谣著作的!
还!有!谁!
她没用多少时间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来自正主的变相认可显然带给狐狸精极大的创作热情,虞柠下班回
家,它在家里奋笔疾书;虞柠继续跑外勤,它在家里奋笔疾书;来支援部串门(考察素材)遇上白曜有事找她的时候,它……专门捧着个小本本在旁边奋笔疾书。
“干嘛干嘛?”它理直气壮地嚷嚷道,“不是你们自己要炒CP的吗?!”
虞柠:“?”
你还知道是炒啊!
不过平心而论,这炒来炒去确实炒出来它值得的价值,凭白曜的“江湖地位”,她公务外出的时候,就是其本神不在也能凭着名头让那些小鬼一吓一个不吱声——她倒是用不着狐假虎威,架不住那么干省事啊,真遇上了软硬不吃的刺儿头再稍微费点劲,岂不美哉?
同行的情况也差不多,当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围绕着你的八卦上时,在别的方面就会不经意放松一些,奸商把这套玩得驾轻就熟。
……就是好像让活阎王的名头坐得更实了。
在狐狸精的不懈努力下,《霸道邪神活阎王》这名字说出来都嫌羞耻的玩意儿的IF线很快面世,虞柠对幽冥界的审美水平报以深深的疑问,并痛苦地打开口袋,让对方塞进来一半分红。
然后她就为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某天下午,她刚出房间就发现自己可亲可敬的歪头母亲正坐在客厅沙发前,对桌上的口袋文本陷入了沉思。那封面十分之眼熟,甚至就是狐狸精友情征求意见后,她亲自拍板选定的。
虞柠预感大事不妙,她选择即刻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