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情?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南宫秋桐满脸的不认同。
“兄长,你都说了,遇见事情,只有我让别人遭殃的份。你妹妹这么大能耐,你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说到底,你还是一介女子,独身一人出门在外终究是不安全的。”
“谁说只有女子不安全了?”南宫丹枫突然逼近南宫秋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哥哥,“谁不知道南宫秋桐,公子如玉,长相俊秀,多少京城女子都爱慕你,哥你不知道吗?若是出门遇见女绑匪,你可是能被抢去做压寨夫君的!”
说着就要伸出手。
南宫秋桐抓住了南宫丹枫就要碰到自己脸的手,“你在胡说些什么?真是胆子大了,连你哥都敢调戏。”
他松开了南宫丹枫作乱的手,顺便打了一下手背。
“哥,你也注意一点,别天天累的跟什么似的,你妹妹和你同僚知道你是为国事所累,要是京城里面那些纨绔,看你这样子,心中指不定怎么编排你。你妹妹名声臭了无所谓,你要是名声臭了,那可是娶不到媳妇儿的!话说回来,兄长你身娇体弱,妹妹我这一身功夫,真要是出去,你还不一定有我安全呢!”
南宫丹枫说着,在他哥面前,比划了几掌。
“你...”南宫秋桐刚想站起来,又跌回石凳上。
“哎,哥,你这一路舟车劳顿,又忙了一天,现在还喝了点小酒,是酒劲上来了吧?夜晚更深露重,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妹妹我年岁渐长,你以前就管不住我,现在嘛...就更管不住我了。”南宫丹枫上前看了看南宫秋桐,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才稍稍放下心。
南宫秋桐看着嘴上硬成什么样子,但下意识关心自己的妹妹,摇了摇头,“你贪玩好奇,我也知道你有自保能力,你比你兄长是厉害许多。可这世间总有些无法让世人所知晓的灰暗之所,你再厉害,还是要多保重自己,别一不小心踩坑里去了。”
南宫丹枫听见这话,便知道南宫秋桐松口了,“没见过这么诅咒自己妹妹的!”
“这不是诅咒,是提醒你小心行事,遇见危险赶紧跑,安全最重要!我回房去歇着了,你路上东西自己备好,出门在外多加小心,你又不爱带丫鬟小厮,记得多多看顾自己身体。”
“好了,长兄如父如母,心中记挂着妹妹,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兄长快去休息吧!”
南宫秋桐离去后,南宫丹枫还是坐在院子里,她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那么明亮。
天上的云一块儿一块儿,稀稀疏疏,多却不厚。月亮在云层之上,光芒却丝毫没有被掩住,反而因为周围的云层,给月亮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显得那么清亮而迷人。
真美啊!
南宫丹枫心想,她又灌了自己几口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心中不禁起了许多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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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也是将门世家,祖辈功勋卓著,一家子为国家为陛下尽忠职守。
母亲体弱,生下南宫丹枫就去了。
南宫丹枫稍微懂事后,听闻这件事,总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命太硬。
稚子心性,不懂太多弯弯绕绕,她就这么问出来了。
没想到父亲哥哥从未有怪过她,他们还一直安慰她,他们告诉她,母亲把父亲哥哥的爱都已经给了出去,就剩自己的这份了。母亲生完她后,把她的那份也给出去了,完成了这一生的善德,就回到天上做神仙去了。母亲如此爱她,她过的幸福,天上的母亲看见,才会放心。
稚儿时期的她信了。
如今想来,那时的哥哥也还是个孩子,虽然哥哥比自己大五岁,可自己是个稚童的时候,他又有多大?母亲的离世他应当也是难过的,却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
父亲和哥哥对她很好,她从小到大都很幸福,他们从未要求过她什么,只要她过的开心。
父亲是在哥哥及冠的时候去世的,父亲走了后,哥哥就担起了这个家。
整个南宫家就剩下两个年轻的孩子,那时她也已及笄,但终归年纪尚浅,父亲去世,她也是伤心了许久,也是哥哥在一旁安慰她。
父亲去世半年后,她收到了丞相府上茶会的邀请函,她本来不想去。可哥哥跟她说,她这个年纪是可以嫁人的了,以后会经常收到来自其他官家的宴会邀请。也许是女儿家的闲话家常,也许是为了适婚男子女子相识而举办的。
丞相府上的茶会,还是给个面子去一下。
那次茶会上,确实只有女儿家,但是丞相公子的友人,礼部侍郎家的儿子,过来拜访的时候,误入茶会。他看到独自坐在一旁的南宫丹枫,被迷了心窍。
十五岁的年纪,样貌初展,却还带着年少的稚嫩,天真的面庞,南宫丹枫周围没有别人,她闷闷地在一旁喝着茶。
她是头一次参加这种聚会,父亲去世,虽然有哥哥安慰,但她还没缓过来,心中烦闷,看着一旁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