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往回赶干嘛?”严邈也站在甚美剑上,这次宁昭懿是当司机。
因为要指路,所以没将严邈封闭起来。
他正在乾坤袋里悠哉悠哉的数着那些搜刮来的财宝玩,听闻风声不对,探头出来看看。
结果还真是在往回赶。
宁昭懿:“谢晏忽然折返,像是要去查我房。”
严邈也惊了,“那怎么办,你赶的回去吗?”
宁昭懿:“应该来不及赶回去了,大不了我说出去找茅房了!”
严邈想了下,权衡利弊一番后,“我可以帮你。
那个乾坤袋里,有个傀儡木,我可以附身在上面,帮你拦一拦。”
分魂修为比宁昭懿高,他可以先赶回去。
宁昭懿当然同意。
严邈凝实分魂,抓着傀儡木先走一步。
远远看到望八珍时,谢晏已经进了大门。
严邈奋力直追,快到时立马附身傀儡木,一转下去劈倒周围废弃旧屋。
谢晏已到宁昭懿房间门口,边喊边敲门,“夫人?”
屋内没应声,谢晏黑瞳中的怀疑如潮水一般涌来。再次敲门,这次敲门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大了不少。
耳边骤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老旧木梁断裂的吱呀声。
谢晏不为所动,音调比刚才更高,“夫人?夫人?”
“夫人再不应,我就要进来了。”说完他也没给人回答的时间,一把推开房门。
屋内漆黑一片,月光透过打开的窗户钻进来,床幔将床铺遮挡。
谢晏朝床的方向走。
“谢晏!”严邈站在望八珍楼下,大声喊道,“快出来见你爹我。”
谢晏轻叹一声,怎么就这么巧呢?
他还是转身就走。
毕竟不是谁都能当他爹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该教训还是得教训。
你说,他选什么不好?非得选个爹。
说爷爷他都不会这么快出去。
傀儡木经过严邈的附身,四肢变得灵活,身体变成肉色,至于脸么,还是保持那张木头脸。
预防谢晏算账。
谢晏出去一看,原来是这么个丑东西,连面都不敢露。
“你就是前两日那个尸修吧。”
见被直白点出,严邈也不想狡辩,“是你爹。”
谢晏黑的纯粹的瞳孔又蒙上一层暗色,里面暗潮汹涌,令人不敢妄动,“嘴比修为还臭。”
辞君剑出,迅捷如风,在漆黑的夜里划出一抹雪亮长虹,直指严邈。
严邈腰身后压,躲开这致命一剑,岂料辞君剑一刺落空,立刻半路转弯,剑尖冲着心口而去。
他光顾着闪避,直到耳边传来一阵清风微响,当即警铃大作。
然而已经晚了,悄声而来的谢晏握好辞君剑,内灌无情道威压,这一剑若是刺中,分魂能立马消失在这个世界!
说时迟那是快,身后一枚绣花针破空而来,谢晏只能在刺别人和被别人刺之间极限二选一。
他立马旋身回挡,绣花针连“叮”的金属碰撞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剑气震为糜粉。
针来的方向空无一人。
在望八珍里偷偷观战的大厨收好手中的菜刀,没来得及不小心掉出去。
刚踹开窗户的宁昭懿长吁一口气,“差点赶不及。”
不过,这窗户怎么关了?她明明记得自己也是从窗子走的。
谢晏来过了!
宁昭懿被吓一跳,但此时此刻,必须把对严邈的信任度从0加到100。
不信也得信!
宁昭懿关窗时,眼尖的看到一根黑色长发。
显然,这根头发不是她的,那就只能是……谢晏的。
宁昭懿心如死灰,“小二,你有注意他刚才夹到窗框哪里了吗?”
小二也同样心如死灰,“……没有”
宁昭懿:“……”
很好,这下连灰都被扬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
窗外,严邈附身的傀儡木已被破开几道裂缝,仍然顽强供他使用。
没想到这傀儡木质量这么好。
但严邈心中也有数,这傀儡木最多还能承受一次。
只是始终有个疑问,“你这么下杀手,不想知道我的目的吗?”
谢晏手持长剑站在那堆毁掉的旧屋上,身姿挺拔,如霭霭青松站于高山之巅。
脸上的神情和剑一样冷,眼神与其说是看着傀儡,不如说是待宰的猎物。
“杀了你,你就没有目的。”
严邈哈哈一笑,向来不正经的脸徒然阴沉下来。
他站在一间屋子的阴影里,是月光照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