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与七皇子俩人僵持不肯让步,此时,见管家进来,后面跟着苏木。
俩人皆看向他,只见他对七皇子躬身行完礼,转头难过地看她。
寒月心一跳,这斯为何如此表情,着实让她受惊不少。
“……姑娘。”苏木欲言又止。
这……此人绝对是故意的,以她对苏木的了解。
“有话直说。”寒月看向别处,此时没有心情陪这斯演戏。
“公子她旧伤未愈,昨夜突感风寒,大夫束手无策,如今奄奄一息。”苏木语气里透着难掩的伤痛。
寒月心漏了一拍,怀疑的眼神扫了过去。
苏木垂眸,看不清他的神色。
“旧伤?”她问。
苏木点头。
“风寒?”她再问。
苏木衣袖掩面。
“奄奄一息?”她继续问。
苏木似承受不住了,直接用双手捂住脸,仿若要大哭一场。
寒月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难以置信,有那么一瞬间心里一阵慌乱。
容鸢是一点也不相信,“病了?他昨日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没有一点像你所说的弱鸡样。”
“殿下有所不知,公子他多次受伤,一次比一次严重,这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苏木觉得有点扯远了,顿了顿继续说:“公子性情隐忍,不愿与人说,若不是这次病得太突然,就连侯爷和大夫人都察觉不了。”
苏木说得情真意切,偷偷瞄了寒月一眼,她的眼里透出了隐隐的担心,他眼睛一亮,有希望了。
“姑娘还是回去看看他吧。”
她不太相信苏木说的话,可万一是真的的呢?
“殿下,告辞了。”寒月朝七皇子行礼,不待他说话,就匆忙离去。
容鸢眼神黯然,来不及阻止她离开的脚步,他知道阻止不了。
苏木兴奋了起来,赶忙跟了上去。
当寒月看到门外空无一物的时候,整个人着急了起来。
“你怎么过来的?”她问苏木。
“施展轻功一路狂奔而来。”苏木摸了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寒月一脸惊讶,难道他真的病得如此严重,竟然令苏木连马都忘记了骑。
苏木在心里懊悔,早知道他就把马车备好了,看来是经验不足。
他心想:“主子是病了,还是相思病,自从昨天回去就茶饭不思,黯然神伤,脾气也不太好。”
若不是他被主子一大早丢出了门外,他也不会自告奋勇来到七皇子府,也不会如此考虑不周了。
“姑娘别急,我们先向七殿下借马车一用。”苏木说。
寒月给了一个愕然的眼神他,你确定?
他也是有私心的,还得留点时间去通风报信。
常平侯府内。
“……大公子。”下属飞奔而至,来不及喘息说:“苏木命属下传来紧急口信。”
江煜明迷茫地抬头,紧急?口信?
他一大早见到苏木在面前晃悠,严重影响心情,转身就把人丢出去了,他能有什么紧急事情?
“什么事?”江煜明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茶盏问。
“他说,他把宋姑娘带回来了。”那人终于喘了口气说。
“谁?”江煜明不相信地问:“真的?”
“对,他还说……”对方顿了顿,仔细看了主子一眼继续说:“他对宋姑娘说您病得很严重,把人给骗回来的,要……要您配合一下。”
“病重?我?有多重?”
江煜明想了想,他该怎么配合?
“奄奄一息……快不行了。”对方边说边后退:“而且人已经到大门口了。”
“什么?”回头再找他算账。
江煜明来不及去计较苏木的胡说八道,赶忙跑回房间,脱掉外衣,往床上一躺,盖上厚厚的被子。
熟悉的脚步声从外面匆匆而来。
他嘴角上扬,隐藏不住心里的愉悦。
“……江煜明。”
寒月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忍不住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在她面前受伤晕倒,也是如此安安静静地躺着,无声无息,勾起了她心里的恐慌。
“怎么会这样?我才离开一天,昨日你还好好的。”她难抑伤心,匆忙向前。
看到他双眼紧闭,面色正常,一点都不像重病的样子。
她怀疑地转头看苏木。
苏木早有预感,在她走进房间时就溜了。
寒月看到江煜明缓慢地睁开眼睛,虚弱地说:“你回来了?”
他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轻轻握住她,捏紧。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寒月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她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