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仪式什么的的确无所谓。”
“.....”沈知乔无言片刻,“就非得结婚?直接融资给你不行?”
“所以我让你多上上管理方面的课,包括数据分析和案例研究。”徐苏仪回正方向盘后瞥了后视镜里的沈知乔一眼,“我希望你上完这些课以后不会问出这些无知的问题。”
“知道什么叫强强绑定市场更稳定吗?不懂什么叫互惠互利资源共享短板互补就别问这么没品的问题,我嫌丢人。你以为人傅家是傻逼吗?你老娘我又不是破产,是转型!”
沈知乔被母亲怼习惯了,也不反驳,只道:“行行行,别的我是不懂,但的确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我既然答应了结婚,你就也要履行约定,你别干扰我的工作,等到该离婚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
徐苏仪冷笑:“我不会让你再干嘛,别私自离婚就行了,大小姐,以后记得多秀秀恩爱。等到用不着你的时候,我亲自接你去民政局。”
沈知乔扭头看向窗外:“那你最好快点,省得产生感情了跑不掉。”
“有感情就在一起呗,不是更好?”徐苏仪笑她矫情。
沈知乔闭嘴了。
和别人还有可能,和傅守聿?产生不了一点了。
不过从小其实他们这样家庭的子女多多少少都被灌输过这样的概念:以后不能做不婚主义,是一定要结婚的,要结婚,且要结有用的婚。
只要在不厌恶对方的情况下,条件又匹配,一定会被凑在一起。
她印象里,最早知道联姻这个概念的时候,是来自于十年前她某个姐姐的结婚典礼。
在结婚典礼上姐姐当场哭了,外人都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只有家里人知道她是伤心。
姐姐有一个大学里认识的男朋友,谈的时候家里没说反对,也邀请对方来吃过饭,就在男生以为自己被女方父母接受了的时候,却被告知女方要结婚了。
姐姐当时已经在化妆间哭了很久,沈知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去安慰她,却被抱住大哭。
她当时说的什么别的话沈知乔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姐姐的那一句话,“我们是不是都不配拥有自己的人生。”
当时沈知乔就想过,如果她要是这样,她一定会和让她联姻的人谈条件,她牺牲了一部分,也必须拥有一部分。
思绪从不断变换的窗外场景中抽离回来,眼见车子又穿过一个红绿灯路口,走上了她熟悉的路。
“这是?”沈知乔降下了车窗,“你没让我回家?”
“还是住你那小破公寓去吧,别回来了。”徐苏仪嘴里叼着根烟,说话的时候吐了几缕烟雾出来,“装什么,反正你也不想回。”
“对,不想回。”沈知乔反感徐苏仪说话一直夹枪带棒,顺着就往下道,“自己住很自由。”
“嗯,别等把变成灰色的软糖送回家的时候又哭又闹。”徐苏仪应她。
“软糖是世界上最白的萨摩耶。”沈知乔回嘴,“她才不会变灰。”
“啧,就你那懒样。”徐苏仪把车停在公寓门口,头伸出窗外环视了一圈周围环境,“现在这样的开放式小区做得都不错啊,你挺会找。”
“是您会找,我住海底您都找得到。”沈知乔拎着包,把换好的高跟甩在母亲车上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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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工作室规定的一月一次休整日,所以除了疗愈过的病人来送锦旗,或者好奇来咨询的以外,基本没什么客人。
而工作室内的画室、琴房、咨询室都没有对外开放,在清晨里更显寂静。
沈知乔刚进来就看见今日值班的两个员工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叶蔓正在一旁摆弄她的花花草草,给这盆修剪修剪枝叶,给那盆喷喷水。
见沈知乔来了,她抽空打了个招呼:“乔子今天这么早啊,昨天你那相亲怎么样?”
“小点声。”沈知乔锤她,“被听到了又要被问来问去。”
“好呗,那你昨天怎么样啊?”叶蔓看着沈知乔一言难尽的表情,“好了,那我不问了,对了,告诉你一个劲爆的消息。”
两个员工一听到叶蔓这么说,立马凑了过来:“什么什么?”
“看这个新闻。”叶蔓滑动着手机屏幕,“傅家宣布长公子要结婚了,但是对方是谁还没有公开。”
沈知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橘子,默默退到一边,开始边剥边听她们对话。
“对对对我们也在讨论这个。”员工A道,“不过他们集团最近不是在致敬去世的老爷子吗,估计很久以后才会举行婚礼。”
“真有可能,挺神秘的。”员工B道,“不知道和哪家的小公主在一起了,但他们家那么注重礼节,一定会选温文尔雅的姑娘,就是那种哪怕吃饭口红都蹭不掉的斯文小公主吧?和傅家长公子也很配。”
“嗯嗯嗯。”叶蔓赞同道,“说得对,反正至少应该是很精致,天天洗头的那种,不像咱四个懒蛋。”
员工B和A对视一眼,然后回头看看一反常态不插嘴,安安静静听他们说话的沈知乔。
此时她正尝试着大口往嘴里塞一整块橘子,也不顾橘子被牙齿刺破后爆出的汁水都溢出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