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以帮忙收走。
男人看了她半天,放好垃圾以后视线扫过她的行李箱和背包,抬手接过她的行李箱:“怎么现在过来了。”
挺会装啊。
沈知乔在心里冷笑,但面上却依旧配合对方:“家里把我送来的,你妈打了电话。”
小姨妈果然男人见多了,眼光挺不错的。再有教养的男人,那张臭嘴都是会骗人的。
以前恋爱的时候一言不发把她甩了,现在知道要结婚了态度就好起来了。
先是婚前装忧郁,让她可怜他,领了证以后又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样子,假装骗取她的信任,今天又欲擒故纵送她回家,然后穿得衣衫不整站在这里等她?
好啊,多年不见,学得这么坏了?
虽然以前算计沈知乔的人不少,她也不甚每个都计较,但当下在她心里,谁算计她傅守聿都不能算计她!
很多年前,已经是她狼狈逃窜一败涂地,现在再来一次,怎么都不可能再是她占下风!
于是沈知乔看着傅守聿默不作声地把她的行李拖进门来,放到卧室内的套间小客厅里时,靠在门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那洗完澡后要落不落的浴袍间隐隐绰绰的胸肌,根本没把对方的话听进耳朵里去。
她当下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怎么扳回这一局。
当然,也许是当下她的目光太过露骨,因此傅守聿也注意到自己的浴袍已呈散落之势,他低头去看,而沈知乔很快别过脸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欲擒故纵到这里就够了,再装贞洁烈男就不合适了,她都看倦了。
沈知乔不再有耐心,她朝前走了几步,几乎要贴到对方身上。
两人离得太近了,以至于在这个距离里,傅守聿一低头就能吻到她。
他的睫毛很长,又十分浓密,卧室的灯光又极其温柔,让他五官的轮廓几乎都被染上了淡淡的、居家的金黄色。
大概是因为五官太深邃、又有光晕渲染的缘故,因此当下这样垂眸看人的时候,加上右眼角下那颗英俊的小痣,带来了些温情的味道。
傅守聿的鼻息缠绕着她,室内又萦绕着似有若无的沐浴露香气。鬼使神差地,沈知乔差点要以为下一步他们真的就会像新婚夫妇那般做点什么。
她的到来,傅守聿果然不退,就那么看着她,叫她险些又要跌入那深沉的目光中去。
很快,沈知乔发力了:“看着我做什么,一起睡觉啊。你不是很想我来吗?还让你妈给我打电话。”
“傅守聿,你那是什么表情,一把年纪了玩什么欲情故...”
她气势汹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被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慌乱中抓住傅守聿系在腰间的浴袍带,两人一齐向后倒去。
“哐当。”
傅守聿卧室的小客厅里没有铺地毯,因此两人倒下的时候,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当然,主要还是由于傅守聿的身体承接两人重量的时候,背脊重重地撞击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他闷哼了一声,随即看了眼趴在自己身上的沈知乔并无大碍,于是又平躺回去缓了一会。
沈知乔额前的碎发蹭到人下巴上,闹得人痒。
傅守聿伸手摁住她翘起的发丝,干脆就不动了。
可能他真的撞痛了。
现在这样的场景是沈知乔怎么也没想到的。
在意外摔倒的时候原本她以为自己应该是后脑勺着地,为了避免惨剧,她只好拽住一切能拽住的东西,却不想傅守聿速度比她快,把她翻了个面,自己垫在了底下。
虽然如此,但沈知乔不会感谢对方的。
她都嫁给他做老婆了,做肉垫子,他应该的。
于是沈知乔拍了拍手,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身后的人却猝不及防地叫住了她。
“帮我拿条短裤,靠墙边右下角最后一个抽屉,拿纸巾包着递给我就行。”
沈知乔刚往前走了一步,慢慢低下头去,这才发现自己脚下缠着傅守聿的那条浴袍带子。
而再往后,是散落一地的浴袍。
也被她不小心踩了几脚。
再再往后...
她想起自己起身时坐在傅守聿身上的姿势,猝然捂住脸。
千万别回头。
她说刚才身下贴着的怎么那么热乎乎的来着.....